杨之羽冷笑道:“你又没死,不过受了一点伤,就要我以命相抵?”
此时,林相开口声道:“是你害得我儿如此,不以命相抵也罢,那你就自断一条手臂吧。”
杨之羽闻言,眉头微皱,声道:“这恐怕不好吧?他就受了那么点伤,我少一条胳膊,怎么说都是我比较亏。”
皇上见状,沉声道:“传御医,先给林公子看看伤势如何。”
御医闻讯赶来,仔细检查后,躬身禀报道:“禀皇上,林公子那处伤势严重,恐怕日后……与太监无异了。”
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殿内,禀报道:“皇上,外面有百姓聚集在宫门口喊冤,围观者众多,吵嚷着要见皇上。”
皇上闻言,神色微沉,声道:“喊冤都喊到宫门口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众大臣闻言,纷纷跪下,惶恐地道:“是我等失职,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起身,挥了挥手,声道:“都起来吧,随朕去看看究竟是何事。”
一行人来到宫门口,只见跪着的百姓看到皇上出来,纷纷开口呼喊:“皇上,草民冤枉啊!”
皇上见状,连忙声道:“有什么冤枉,一个一个慢慢说,朕今日便为你们申冤。”
这时,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男子站了出来,声道:“皇上,草民赵雷。半年前,我与刚新婚的妻子在街上游玩,不料遇到了林相的公子。林公子见我妻子貌美,竟强行把她带走。我去相府要人,却被打断了腿。半月后,我妻子疯疯癫癫地回来了,没出一个月,便离世了。还请皇上替草民做主。”
说罢,一旁的老妇人带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年轻女子也跪了上来。老妇人开口道:“民妇张王氏,这是我的女儿张美兰。小女本该在三月前成婚,却在成婚前在街上购置成婚所用的物品时,碰到了林公子。林公子竟把小女给糟蹋了,结果婚事也被退了。小女整日受人指点,也成了这副模样。我家老头子去找林公子理论,也被打得下不了床。还请皇上替民妇做主。”
话音刚落,后面又传来阵阵呼喊声:“还有我,皇上……”一时间,宫门口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而凄惨。
听完百姓的状告,皇上怒色满面,质问道:“林相,三十一户人家,状告的皆是林公子一人,敢问林相,林公子究竟有几条命可以相抵?”
林相闻言,慌忙跪地,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求皇上开恩,都是老臣教子无方,一切都是老臣的错。老臣甘愿领罚,只求皇上能留平儿一命。”
皇上怒斥道:“你儿的命就如此金贵吗?来人,将林平即刻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应声而前,恭敬地道:“遵旨。”
林相跪地痛哭,声声悲切:“皇上,皇上……”
皇上沉声道:“此事交由刑部处理,众爱卿都回去吧。”言罢,便转身回宫。
众人纷纷离去,只留下杨之羽与墨画宸二人。杨之羽望着墨画宸上了马车,一时愣在原地,心中暗自思量:他怎么不说让我跟他坐一辆马车回去呢?我该怎么说我也要坐。
正当杨之羽犹豫不决之际,泽玉走上前来,轻声禀报道:“王妃,王爷让您上车。”
杨之羽闻言,心中窃喜,随即应道:“好。”
马车上,杨之羽看着墨画宸一身朝服,端坐在那里,神色从容。墨画宸轻声问道:“王妃今日打算如何脱身?”
杨之羽笑了笑,随意地说道:“没有打算,看皇上如何处置呗。不过今天运气真好,这下不用担心林公子和林相爷再揪着我不放了。”
墨画宸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