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什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问题了,而是外面的自然景色还存在的时候,抓紧时间看。
毕竟,海洋污染的问题可是就这么摆在全世界面前,至今没有解决,尤其是一些沿海地区被迫内迁的家庭,给孩子讲故事,说家里的旧事,讲他们小时候的时候,提到和大海有关的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孩子说。
指着那泛着恶臭味道、宛如黑油一般的海面,说什么浪花、潮水、贝壳、海蓝之类的词,小孩子根本不信的。
更别说什么海产品有多好吃,赶海多有趣,海景有多美之类的,翻视频或者翻照片来讲述,都多少带着点苍白和无力。
因为什么都没有实物更有说服力,可是大海,已经被毁了。
由于海洋整体性的内部循环和流动,全球基本没什么幸存的海域,最多也就是分重污染和轻污染而已,在污染爆发的前两年,直接摧毁多少海洋国家的经济支柱,甚至导致很多以海为生的民众失去家园,至今还在流浪,不知道归处在哪里。
所以很多家长支持研学,就是冲着高山还在、草原还在、大河还在。
阿年可以正常办入学,接受线上教学,定期参加考试,取得这个“研学”参与名额,就能跟着禾一欣到处跑了。
李妍和同事刚介绍完,就对上两双星星眼,原来人在期待和激动的时候,眼睛里是真的会冒小星星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申请呢?”
这星星眼,真的好闪亮,李妍和同事差点被闪到后退一步,然后无奈摊手,“这个需要审核监护人的资质,关联积分核查,然后才可以给予一定时间内的参与名额。”
受教育不仅是权利,也是义务,教育部门给予监护人们为孩子申请的机会,但同时也严格限制相关条件,毕竟有点教育工作经验的相关从业者都知道,没什么行业,比孩子家长的生物多样性更夸张。
总会有一些人或事情,在众人已经觉得,这个路子够野了,不能再夸张的时候,再次打破下限。
所以,限制相关条件,其实就在规避一些倒霉小朋友,被脑抽的监护人借由研学的机会,直接剥夺受教育的机会,然后不知道送到哪个非法或不道德的地方去了。
成长中的小孩,家庭、学校和社会三方,最好是彼此监督、制衡的关系,不宜深陷其中一个,否则本就很难主张权力和保护自己的未成年,会被裹挟诱骗推入未知的深渊。
禾一欣和阿年一听这个考虑,她俩可太懂了,可不是嘛,遇到一对有病的父母,简直是小孩子的人生第一大劫,和什么绞肉机差不多,基本逃不走的。
但解归解,她俩也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去申请,因为禾一欣和阿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监护关系,再加上禾一欣自己的身份证件还在考察期内,更没法提交相关申请了。
“姐姐,既然积分这么重要,那这种申请肯定也有其他的办法吧?”
阿年虽然年纪小,但她已经摸索出来一个很微妙的道,就是哪怕在正式的官方文件中,大部分的规定条件外,最后一条基本都是“什么规定的除外”或者“什么认为有必要的除外”,算是微妙的一个开放范围。
这世上,是允许例外情况的,阿年觉得来对接积分任务的两个姐姐,不会拿一些绝对无法完成的事情来开玩笑,所以她想问问,是不是有例外情况。
李妍和同事为阿年的敏锐惊叹,也大大方方点头认可,“是的,有个例外情况,申请成为一些新职业,也可以让阿年得到研学名额。”
社会发展迅速,每年华夏官方都会公布一些新的职业名称,那么没道,积分体系推广之后,不会有一些新职业出现。
之所以提到这个,也不是李妍她们乱讲,而是禾一欣的自身情况,已经基本符合“录采员”这个职业的条件。
因为她俩本身就对在华夏境内四处跑感兴趣,喜欢拍拍记记写写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录采员要求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经验、机械组装设备维修能力还有丰富的驾驶经验和自带载具。
可以说,这个新职业的门槛,就是后半部分了,而同时兼具这些能力的人,又不一定喜欢琐碎和到处跑的工作内容。
要不是这些新职业都是在禾一欣和阿年回国之前公布的,李妍都想怀疑,这不会是什么萝卜坑岗位吧,怎么左看右看,都有点像是姓禾的呢!
这个录采员是需要考取资格证书,持证上岗的,禾一欣有点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考纲之类的,或者什么真题可以练练手。
结果听到录采员这个职业太新,禾一欣要是参加职业考试,基本算是第一批考生了,没什么考纲重点和模拟真题的。
“这个工资结算方式里面,可以选择部分积分支付,听着是很热门的好职业。”
由于李妍她俩给禾一欣和阿年的印象实在太好,又是帮这个又是帮那个的,导致禾一欣难得清醒一次,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要主动帮她们。
这没有缘由的好,实在让人有点心虚虚啊!
“因为你们两个的身份信息,后面都有青苗标志,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只要是隶属华夏官方的部门、机构和工作人员,都会主动向你们提供帮助的!”
李妍的回答毫不犹豫,还主动给她俩指了一下,之前一直都没有在意过的那个小青苗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