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得到祝荷热切的回应,渡慈眸色烧出了火,他吻得越来越重,从舌尖舔舐到舌根,入侵每一个地方,不放过一块舌肉,举止充斥压抑已久的渴求和欲念。
唇齿相依,不可分离,只把祝荷亲得全身发软,呼吸破碎,发出含糊声音,跟溺水了似的。
两个人都亲得忘乎自我,激烈、火热、缠绵而专注,这一时间两个灵魂好像在相互抚慰,相互碰撞。
气氛热起来,犹如加热后逐渐沸腾的水,咕噜噜地响,声音绵密而粘稠。
“哥哥”祝荷没想到渡慈那么会亲,亲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只想溺毙在其中。
渡慈抽离嘴唇,银丝粘连,眼睛看着她,等她喘过气,在她耳边低语:“还要亲吗?”
嗓音充满磁性的诱惑力,透出一股子欲,像是发。情了,裹着一团浇不灭的火,要把祝荷烧干殆尽。
祝荷耳根酥麻,也不回话,用行动告诉他——勾住他的脖颈直接亲上去。
渡慈纵容着。
意乱情迷中,祝荷也没有功夫去思考渡慈身上发生的异样,比如他毫不生涩的吻。
烛光跃动,祝荷跨坐在渡慈身上,额角鬓发湿透,脸蛋潮红。
掌握主动权没多久,她就失去了所有力气,脑袋卧在渡慈肩膀上,就连勾住渡慈脖颈的手也绵软地垂下来。
渡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捉住她受伤的小臂,舔干净肌肤上的血痕,温柔地说:“你歇息一会儿。”
“有没有好一点?”他问,鼻尖俱是祝荷身上被浸染出来的檀香味。
凭祝荷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压不住体内燥热,她有气无力摇头,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渡慈死死扣住祝荷的腰肢,像是要把人的肉身以及灵魂都禁锢住,五指插。进她的头发里,低笑:“是我的错。”
话音一落,渡慈眸色变了,再不复昔日柔情怜悯,而是充满深沉浓重的掠夺与占有。
他勾起祝荷的下巴,瞳仁兴奋地震动,通身血液俱在叫嚣沸腾,带着一成不变的柔和神情吻她的唇、锁骨与脖颈,隐忍住咬烂的冲动,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我满足你。”他说,将口中残留的血味搜刮吞咽,又去汲取祝荷口中的气息。
祝荷嘴唇发麻,头皮也发麻,浑身战栗。
渡慈褪去了平日的云淡风轻和温柔,像变了一个人,热切,急躁而野蛮,张扬着彻底的放纵堕落。
天雷勾地火。
祝荷感觉自己要死了,气息紊乱,眼角挂着不由自主溢出的泪水。
“哥哥,你轻点”祝荷战栗着,嘴巴、脖颈等地方火辣辣地疼,红得发紫,五脏六腑也不甚舒服。
“小荷。”渡慈根本听不到,像是失控了,眼里满是汹涌的饥渴,一个劲儿抚摸祝荷的脸庞和脖颈,烙下无数细碎的吻。
望着祝荷脖颈上的红肿,他牵起笑,毫不吝啬地夸赞这些印子:“真好看。”
不仅如此,他甚至自己咬自己,给祝荷口哺自己的血。
“吃下去。”渡慈诱哄道。
血的味道奇特,令人情不自禁渴望。
见祝荷意犹未尽,渡慈继续喂血,两人交换气息唾液。
隔壁墓室。
祝练望着缠绵的影子,歪了下头,面上扬起满意的笑容。
装了这么久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他就知道渡慈喜欢祝荷。
在祝荷寄住在慈云寺的日子里,祝练也想看看祝荷的能耐,故而没少在暗中观察祝荷和渡慈相处的日子。
根据观察以及他对渡慈的了解,祝练确定渡慈对祝荷不一样,愈发津津有味地窥视,等渡慈彻底沦陷。
然而渡慈到底是渡慈,面对巨大的诱惑仍旧从容淡定,祝练遂出了手。
这个女人没有让他失望,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依旧聪明——若非她提及春。药,祝练或许会一直等。
多少年了,祝练总算是看到渡慈破戒了,原来将渡慈拉下水这么简单,原来人与人的交。媾与蛇类的交。配并无甚不同。
说来目睹希冀的画面本该兴奋到极点,可祝练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兴奋到极点。
祝练困惑了片刻,掌心捂住自己的心脏,似乎有哪里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