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此事后,向太后颇为感伤,不止和赵煦一样,下诏遣使致哀,命有司准备哀荣。
同时下诏,追封邓母为大国夫人。
这就是酬谢,当初先帝驾崩前后,邓润甫为她所做的贡献。
而邓润甫在得知了丧母的消息后,先是恸哭昏厥,醒来就立即上表,请求回乡守制。
自然的,他的请求被立刻批准。
元祐二年九月辛巳(初二)。
尚书左丞、中书侍郎邓润甫丧母,以观文殿学士、提举中太一宫使、判建昌军。
第二日,邓润甫便带着家小,披麻戴孝在元随们簇拥下,陛辞离京,返回家乡奔丧守制。
赵煦与两宫,均遣使致哀,并派亲信送其出京。
并诏,两府执政并六部大臣,共同出城,相送邓润甫回乡。
用这种不说话的动作,宣告中外,邓润甫是于国有功的功臣,宫中是不会忘记他的功劳的!
在邓润甫陛辞离京后的第二天,赵煦开始了一系列的人事安排。
先是,九月癸丑(初四)。
翰林学士范纯仁,以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他如故。
兵部尚书吕大防,拜为翰林学士承旨,接替范纯仁的位置。
隔日甲寅(初五)。
以直龙图阁、河东路转运使范子奇,为司农卿。
而前任司农卿宋彭年,则在八月时,已获罪被贬利州。
罪名是险刻,顾名思义,就是为人阴险刻薄,难堪大用的意思,典型的帽子罪。
可赵煦却不管这许多,直接借口把宋彭年拿下。
谁叫这个家伙在朝中,非但不主动靠拢赵煦的路线,反而多次叽叽歪歪的大嘴巴瞎嚷嚷。
最要命的是——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既没有什么叫赵煦容忍的能力,同时也没有叫赵煦高看他一眼的家世。
他能出任司农卿这个至关重要的职位,是因为司马光的举荐。
若非如此,赵煦早就不想忍他了。
如今,司马光已去世一年多了。
赵煦自然早就没了顾忌,偏他还不晓事,依旧是大嘴巴瞎嚷嚷。
瞎嚷嚷也就罢了,还和赵煦唱反调!
特别是在七月份的时候,沈括带着人,在开宝寺做两个铁球同时落地实验。
他却在旁边瞎嚷嚷,还动了不少清流人物,一起诋毁、取笑沈括的实验。
说他是哗众取宠,所谓的【格物致知】,更是【奇技淫巧】的邪道!是【假圣人之名而行少正卯之事】,他还呼吁【二三子当击鼓而攻之】【为名教除此邪说】。
以至于,沈括的实验,并未取得想象中的轰动效果,被淹没在【当代少正卯】、【名教异端】的攻击声浪中。
这赵煦能忍他吗?
不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