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并不想插手任何事情,最后的决定还是得邓永年自己来做决定,他只是来给邓永年看店面的,给他安抚顾客罢了。至于这个人是否会带来麻烦,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明安扶起这个“妇人”,他感受到这个女人的骨头和状态完全不是一个妇人还有的,这人还是一个未出阁呢少女。没来由的,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戏谑,他的身份不能掺和在其中,但是事情越大觉得有意思了。
李明安当然不会点名徐清宴骨头状态不是妇人,即使面上再像,内行专业的一眼便能认出她是假扮的身份。他将徐清宴请至院中的亭子中,流水潺潺,倒叫原来由徐清宴塑造的气氛消散了大半。
“不知您为何要来我店里骚乱秩序呢?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这件事也许不是你想投入我门下,而是你需要赔偿我你这会给店里带来的银子了。”李明安一手摸着髯须,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饮起来。
“……”徐清宴没想到陈掌柜会是这样一个书生模样的美大叔,那定然不会是昌平将军邓永年,那么章台县的这些匪徒实际上并不是无定的人。这让她有些又惊又喜,实际上她已经劝服自己接受无定特殊的身份和可能。
但,意外的惊喜来的太突然了,让她有种不真实之感。按照她的推理,陈掌柜必定是当年转回乾坤,顺利撤退的那一批人。没想到竟然不是。
“怎么了?不愿说?不愿说我现在就将你扔出去。从我们安陈记里扔出去的人,在章台县,完全没有人敢于再收留你。你信不信?”李明安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是他的情感可大大不一样了。
徐清宴坐在李明安的对面,头绪脑袋低垂着,在别人的的引导下回答着问题。“我,是定西城人仕,家中与丈夫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才不得意离家来此,特意投奔掌柜的你的。”
“投奔我的?”李明安觉得有几分好笑,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人倒是上来就说来给自己找活来的。他自己都没办法吧你就让我然又不是演员,会有这长记性,做什么都失败的。
徐清宴慌忙撸起袖子,给他看身上的伤口。口中解释道:“家中与夫君起了争执,一时情急离开了家,便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徐清宴目光闪烁。一眼便能看出事情并不如她说的那般简单。
李明安对她说的全然不信,但是看到胳膊上切实的伤口,也难免有些佩服,真是个有毅力的姑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来到此地,对邓永年有什么企图,但她这份狠劲让他想起自己的夫人。
李明安决定帮她一把,看在他与自己夫人有几分相似的份上。他实在是想看看邓永年会怎么处理这女人。
他就顺着她的话问道:“你既然是一时冲动离开家,理应是找回去才是,怎么反而越来越远了。完全是想要逃离吧?你知道没有文碟,擅自离开家乡,是什么罪名吗?
”
李明安生气起来不怒自威,就是徐清宴也被他微微震住了,她也没想到这张温润如玉的美髯公,竟然生气起来,如此可怕,气势如此逼人。
“可是,可是我后来意外见到了丈夫的兄弟,正准备打招呼,却发现他们在讨论我。故我才接近偷听,我才知道,自我离开后,他很快就又娶了一个。说是要是再见到我就会把我碎尸万段,我实在害怕准备逃跑。”
李明安默默听着,脑中也难免产生一些微小的变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撒谎。口中接着问道:“然后呢?怎么会被追杀?”
徐清宴深吸一口气,“然后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他的朋友们看到,他们朝着我就蜂蛹而来,倒叫我吓到了。我连忙就想跑,果然事情朝着我不想发生的方向发展,他们将我还好好活着的消息告诉了我丈夫。”
叫李明安都忍不住眉头微蹙,什么样呢人身边就是会聚集什么样的人,即使是假的,这个姑娘听起来也唯妙唯俏,他猜测,这大概是徐清宴在哪个地方曾经见过,所以,才会如此完善。
“我丈夫得知了我的存在,不肯放过我,到处天南海北的寻找我的踪迹,并打算杀了我!我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了,但是他还是不肯相信我。”
徐清宴眼眉也低垂下来,好似心中万分失望。
她在这边演的兴奋着,那边男人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