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委以重任的洪文远风尘仆仆进了懋勤殿:“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徐徐转身:“可有什么发现?”
洪文远故弄玄虚:“陛下,微臣在府衙外发现了两个可疑的人,但未得陛下宣召微臣不敢擅自将其带入宫中。”
荣怀姝茫然若迷与皇帝相视一眼。
皇帝问:“什么人?”
洪文远的话答得极为巧妙:“微臣瞧着,这两人肖似兵马司的两位指挥使。”
桑允恒心内暗道不好,抬眸见皇帝与荣怀姝万分期待的样子,更是汗流浃背。
他制止:“莫不是两位指挥使的同胞兄弟吧?这有什么稀奇的,也值得带来污了陛下和公主的眼睛。”
洪文远应道:“怕是同胞兄弟也未必有如此相似者。”
皇帝道:“带来给朕瞧瞧。”
“微臣遵旨。”
洪文远领命离去。
听得洪文远的脚步声消失在懋勤殿内,桑允恒沉沉阖上双眼,心底格外平静。
再睁眼时,桑允恒撞进了荣怀姝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如坠冰窟。
一定是她。
洪文远带着两人走进殿内的脚步声听在桑允恒的耳朵里,像是追魂索命的鼓点,一阵赶着一阵,愈来愈近,愈敲愈急。
“父皇。”荣怀姝惊讶地喊了一声皇帝。
皇帝当即抬眸,眯起双眼。
何谓肖似?分明是依模照样印出来的。
“罪臣原西城兵马司指挥使沈五、韩六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上下打量二人,缓缓出声:“你们二人不是死了吗?”
荣怀姝连连后退两步:“你们二人是人是鬼?”
沈五、韩六齐齐道:“请陛下、公主恕罪,罪臣还活着。”
皇帝怒目圆睁,问去三司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察院与大理寺的人忙不迭告罪:“陛下息怒,当时仵作验尸证明二人因中鹤顶红之毒而死。”
沈五、韩六:“陛下,此事与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都不想干,是桑大人指使我二人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