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江饮偏过脸,笑成一团,“我看到你内裤了。”
昆妲飞快爬到一边。
“哈哈哈哈哈——”江饮彻底绷不住,笑成一只被踢翻的乌龟,四爪在半空中刨。
“王八蛋!”昆妲扑上去就打。
其实仔细想想,看见内裤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们在房间换衣服从来是谁也不避着谁。这没什么可说的,妈带着去洗桑拿、汗蒸的时候,一屋子女人不都是光溜溜。
昆妲生气是江饮破坏了她们之间美好的、旖旎的气氛。
裙子是好布料,无风似有风轻抚过皮肤,凉滑的感觉格外沁爽,昆妲把自己想象成了河面上被风扫来扫去的一把柳树枝,江饮就是那微微泛皱的清澈小河水。
多好的意境!被她破坏了!
昆妲这次是真生气了,拳打脚踢把江饮赶出房间。
江饮大力拍门,呼唤妃妃,好纳闷,“我也没怎么呀。”
“滚蛋!”昆妲在房间里吼。
“吵架了?”赵鸣雁从白芙裳房间里出来。
江饮喊了一声“妈”,“你们成天都玩啥呢。”
赵鸣雁快速理两把头发,“说什么呢。”
江饮摇摇头,表示自己也讲不清楚。她继续敲门,“我惹妃妃生气了。”
虽说昆妲三天两头都在生气,这次却大不同,整整气了三天,江饮肚里那些小花招全都不好使了。
到第四天上午,也是一个周六的上午,江饮站在花园里叉腰往二楼看,昆妲房间的窗帘还是紧闭着,代表她生气到底的坚决态度。
但生气归生气,窗户还是留了两个巴掌宽的缝透气。
江饮略一琢磨,调转脚步,径直走出大门。
“臭猕猴桃!”窗帘缝后面的昆妲气得直跺脚。
再坚持一下,再哄哄,她肯定就顺着台阶下了嘛!
竟然直接走掉了。
昆妲手掐着肚子坐在床边,气得肝疼,干脆翻身上床,扯被蒙头睡觉。
时间过去了多久,昆妲不知道,睡得迷迷糊糊,她听见有人敲门,想到应该是猕猴桃想通回来哄她了,瞌睡登时跑大半,从床上飞快扑腾到门边。
不能太快开门,多迫不及待似的,昆妲手握着门把不动,打算再晾她一晾。
“叩叩叩——”又是三声。
昆妲耳朵贴到门上仔细一听,声音好像不是从外头传来。
“昆妃妃在家吗?”
昆妲猛地回头。
“叩叩叩——”
大步走向窗边,昆妲豁地拉开窗帘。
窗台上一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窗外一张眉飞色舞的脸,“呀,你在家呀!”
“你怎么爬上来的!”昆妲扑到窗边去看。
江饮踩在铝合金楼梯上,补上身高也只能在窗边露出小半截上身,她又从背后掏出来一束花,在昆妲面前晃晃,“早安,妃妃。”
“你有病吧!你不怕摔死!”昆姝扯了她一只手,怕她脚滑掉下去。
江饮花束里挑了一朵叼在嘴里,冲她“嘻”一歪头。
也不知她都从哪里学来这些花里胡哨的。
窗户大力推到底,昆妲连拉带扯把江饮救上来,马上一记重拳垂在她肩窝。
江饮“啊”一声蹲到地上,眉头痛苦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