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瞳仁在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好像会发光,又熠熠生辉,顾少延嘴角微扬。“晚安。”-次日。楚以泽觉得自己浑身舒坦,并且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卧槽,十点了!”楚以泽一把掀开被子,然后飞速下床,当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时,他又愣了。他今天要干什么来着……突如其来的失忆,让楚以泽挠了挠头,然后拖拖拉拉地去洗漱。下了楼,楚以泽在厨房只看到了忙碌的刘妈,“顾少延人呢?”“夫人,顾总他今天发烧了,现在正在房间里呢,云烁看着输点滴。”刘妈擦了擦手,将早粥端上来,招呼着还在发愣的楚以泽:“快来,顾总说这早粥要趁热喝。”“冷会吧,我先去看看顾少延。”楚以泽边走心里还疑惑着:顾少延这人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发起了烧呢?而此时的云烁也在好奇,“你怎么就发了烧呢?”昨天顾少延问他怎么才能保持发烧以下,感冒往上,他把水的温度控制的很好啊,洗了绝对会完美地按照顾少延的要求来生病。“你是在问我吗?”顾少延伸着手输液,一脸的不耐烦。昨天晚上午不闻跟他透露的,是楚以泽说如果自己感冒发烧的就会亲自照顾。他转念一想,感冒就行了,不影响工作还能时时刻刻见到楚以泽,如果可以,可以感冒再重一点,这样起码楚以泽会心疼一下下自己。“啧。”云烁也不解,想了想,他推测:“我觉得不是我的原因,应该是你没有按照我说的来,那个温度的凉水绝对没问题,肯定是因为你掺了其他的原因。”顾少延抬眼:“什么原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哭了?”顾少延:……“我跟你讲哦,这个哭可不是掉几滴眼泪就算了啊,如果是极度悲伤的哭,是会情绪失控,降低免疫力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滚一边去吧你!”怎么发烧的?顾少延当然清楚了,自己昨晚上亲楚以泽亲过火了,就……洗了两场冷水澡。楚以泽进来后,二人的视线齐刷刷地一并转过去。“怎么发烧了?”他看了看顾少延的嘴角,虽然还青青紫紫的,但最起码不泛着血渍了。“昨天忘记关窗了,又恰巧没开空调。”楚以泽点点头,然后又转身问云烁:“你有没有那种……能止痒的药?或者是说让人吃了就直接一觉睡到天亮的药?”云烁坐下正准备回江初白的微信呢,听他这么说一愣,“你别跟我说你的手开始愈合长肉了。”楚以泽抿抿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今天洗漱的时候感到痒了,我觉得应该快了。”“这才几天啊?你刚包扎两三天就开始愈合了?”云烁嘶了一声,“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吧。”楚以泽撇了撇嘴,一想:“该不会是顾少延在岛上给我敷的草药吧?这么神奇?”云烁噗嗤笑了一声:“草药?你开什么玩笑?以我看啊——”顾少延眸子一凛,冷冰冰地戳向嘻嘻哈哈的云烁,那人嘲笑的话到了嘴边立刻转了个弯,严肃起来:“依我看,大概是顾总那顽强如钢铁般的精神感触了上天,所以老天爷显了神灵,此草药吃了就会有神奇的力量。”楚以泽试探问:“神奇的力量?召唤七龙珠?”“不,是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顾少延不忍直视地扶额,让午不闻带着保镖来将人扔出去了。作者有话要说:说五千,就是五千!【昂首】沈清规云烁被扔出去之后,房间内果然安静了许多,但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该有的沉默和尴尬。楚以泽是不知道说什么,而顾少延是嘴里有一堆话却不能说。“我嘴角的伤口。”顾少延说:“还没擦药。”说着,他伸出手打开抽屉,将那支白色的药膏拿出来,光滑的瓶身中间还凹陷下许多。是昨晚楚以泽给他涂了两遍。楚以泽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药膏。昨天晚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昨晚上他独自在房间又捋了一遍当时发生的情况。阮知南打了顾少延两圈,顾少延愣是一拳没躲,明显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他呢?总裁、白月光和楚以泽,这三个人怎么看也是他多余啊。“小午,你来。”楚以泽转头,笑眯眯地对着刚指挥着把云烁扔出去的午不闻招手,看到他的动作后,午不闻连忙走来。“来,麻烦你帮我给你家顾总涂个药,我先去吃饭哈。”楚以泽一只手推搡着午不闻,把他推到自己前面,然后他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