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侦宰:“……”
黑时宰微笑。
“折断的铅笔!”中?原千礼捕捉到关键词,回忆道,“我在课外?书上看到过,把铅笔或者筷子放进水里,它是因为?水的折射才看起来?像断掉一样,实际上一直都是好的。”
黑时宰:“……”
武侦宰往后一靠,交叠双腿,端得是一副扬眉吐气模样,不费一兵一卒,自有小孩替他辩经?。
“小千礼真聪明,懂好多。”武侦宰真心实意地夸奖道。
“你们?几个,吵死了。”戴着眼镜的江户川乱步从卷宗中?抬头,烦躁道,“工作场合,禁止在这里讨论帽子君!”
中?原千礼迷惑:“?”
什么帽子君?爸爸吗?他们?什么时候讨论了呢?
武侦宰心情很好地说:“抱歉,乱步先生。”
黑时宰‘啧’一声,看不惯他这得意劲,站起身,金属椅子腿在地板上划拉出刺耳响声,起身走了。而武侦宰拍了拍中?原千礼的头,也跟着离开?——他前往露台,白宰正在那里看风景。
两个浅色的青年太宰治就这么表面友好地聊了起来?。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是已经?和好的15中?与?16中?。
标准的小男孩吵架,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吵吵嘴、打一架就消气了,也不记仇——中?原中?也一直是这样的人。他们?用三言两语把牵手?和钻石的乌龙说开?了,当然,其中?的乌龙成分具体占比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有极大可能性超过40%。
“哦,原来?是这样。”16中?说,“那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你们?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的时候。”
15中?:“咳……就是碰了一下?嘛,这这这能有什么……”
16中?:“说谎就结巴,你是小千吗?”
15中?破罐子破摔:“像是被电了一样!行了吧!这足够奇怪了吧?”
与?此同?时,露台边的两个太宰。
“你的小把戏也太烂了。”武侦宰说,“这种程度只能骗过最笨的那个中?也。”
白宰笑了笑,上拉袖口,手?腕处贴着一块仿真皮肤,它底下?藏着几个极其微小的电路元器件,用于释放细微的电流,制造‘酥酥麻麻、心跳不已’的感觉。
“有什么关系。”白宰说,“招不在新?,有用就行了。”
他撕下?那块皮肤,随手?撵作一团,塞进口袋里。
武侦宰:“是想?偷狗么,你真糟糕,衣服越白,人品越低劣。”
白宰:“不乐意么,正义侦探先生?实在不行,你报警吧。”
“不。”武侦宰笑着说,“又?不是侦探社?的委托,倒也没那么爱管闲事。”
他加重了‘爱管闲事’的读音,接着笑容漫漫淡下?去。
“你的目的?”武侦宰说,“你的来?历?”
白宰只是笑。
他们?的笑脸,如同?冰激凌融化而成的、奶油质地的糖浆,闻起来?似乎有股甜味,毕竟只是发腻的可食用液体,微妙的令人窒息。
身后的办公室中?,江户川乱步略显得意的声音从门板里荡出来?,“我想?到了!‘书’一定在这五个地方的其中?之一!”
中?原千礼好奇地问:“什么什么?是在哪里?”
音量沉降,过了最狂喜的那阵,名?侦探开?始给大家讲解案情,以及如何让凶手?落网。
室内是一派欢欣雀跃,露台上只有刀割一般的凛冽穿堂风。
不知过了多久,在对面武侦宰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中?,白宰说:“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而已。”
武侦宰也笑,他甚至不需要开?口,白宰已然感觉到那有如实质的杀气,穿越半个走廊,像穿过暴雨的箭矢一般狠狠地扎向他。
白宰当机立断,撑着露台边缘,一跃而下?。
室内,江户川乱步正在小黑板上乱涂乱画,配合着兴致高昂的叽里呱啦,中?原千礼坐在边上认真地‘嗯嗯’点头。
看不懂的东西,听不懂的话,15中?统一称之为?涂鸦跟鸟语,他茫然地听了会,感觉跟听数学题似的,抓耳挠腮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