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期待,显然已经将她视为猎物。
“几局几胜?”她强装镇定地问道。
女人轻笑一声,“这取决于你。你可以选择一局定胜负,也可以一直赌下去,直到你赢的局数为1——或者死。”
黄芊深吸一口气,还是点点头。
她坐下,双手轻轻放在桌面上,麻将桌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牌局开始,黄芊摸起第一张牌,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目光扫过另外三位对手,却发现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游戏开始了。”女人用折扇掩住嘴角,轻声说道:“祝你好运,28号。”
黄芊熟练地开始摸牌,她的运气不错,三轮摸牌都是她所需要的牌,经过三轮后,她迅速地将不需要的杂牌丢弃,很快,她就进入了听牌状态,手中的牌型为一二三筒,七八筒,四五六万,两个五万做将牌,胡六九筒。
真正的高手在打麻将时,通过观察和记忆,能够在短短几轮牌局中迅速掌握对手们各自需要什么牌,以及他们可能会胡什么牌。
对手的技术实际上并不出众,运气平平无奇,目前的局势,很有可能只有她一人处于听牌状态。
按照这种情况,她很快就能离开。
不过很快,她察觉到异样:左右两边的玩家出牌似乎毫无策略,时而打出条子,时而打出筒子,时而又打出万子,唯有对面的玩家在有序地舍弃自己不需要的牌。
黄芊对面的玩家微微一笑,喊出了“碰!”然后丢弃一张杂牌。
连续碰了四次。
现在这种情况,对面的玩家无需拥有任何将牌,只需单独吊到一张和手中一样的牌即可宣告胡牌。
局势突然发生逆转,她知道她输定了,黄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终于明白。
她被算计了。
他们之前看似杂乱无章的出牌是在确保手中牌的多样性。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等待黄芊听牌的那一刻,确定黄芊要胡的牌,然后避开黄芊要胡的牌,将所有牌集中给其中一人,又为了防止黄芊改牌型,确保他们的胜利,利用碰牌的机制不给黄芊有改牌型的机会。
因为无论他们中的谁获胜,结果对黄芊来说都是失败。
黄芊左侧玩家,“八万。”
黄芊对面的玩家笑容已经完全抑制不住,“嘿!不好意思,单吊八万,我胡了!”
黄芊将手中的牌随手一推,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依赖如此拙劣的手段来取胜,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他们怎会如此精准地掌握她和彼此需要什么牌,难道牌上被做了标记?
她环顾四周的围观者,她看向四周围观的人。
他们都是一伙的,还是说围观的人中有人给他们传递暗号。
等等,难道是“虫群意志”?!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虫子伪装的?
黄芊轻蔑地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结果不过都是些下三滥。”
女人轻声安慰黄芊:“哎呀,28号,怎么突然生气了?和和气气才能赢。”
黄芊斜眼撇了一眼女人。
无语。
只要确保他们无法窥视自己的牌面,即便对手们互相喂牌,她依然能够取胜。
黄芊脱下外套,仔细地折叠好,覆盖在自己桌子的一侧。
摸首牌时,每人一次性抽取四张牌,两张叠放在一起,即便牌上做了标记,旁观者也只能看到其中两张。
她迅速将手中的牌隐秘地藏于衣物之下,从而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