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艳无语极了,胡宛儿年纪小吗?都二十一了,农村结婚早,按理说胡宛儿早就应该结婚了,生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张姨妈一心想要胡宛儿嫁给城里人,一拖再拖,拖到二十一了,开始着急了,急着给胡宛儿找城里婆家。嫁到城里就嫁到城里,偏偏觊觎景四,景四是什么身份?是胡宛儿能高攀的吗?别说胡宛儿失了身,加流产,即使是黄花闺女,也配不上景四,除了林老师,许春艳觉得谁都配不上景四。“景四二婚,宛儿不是清白身,谁也不嫌弃谁,他们很配。”张姨妈说道。“姨妈,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扪心自问,胡家高攀得起解家吗?”许春艳问道。张姨妈瞪着许春艳,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除了宛儿,我不会配合你。”张姨妈放狠话,没有她的配合,许春艳想成事,痴心妄想。“除了林老师,我也不会配合您。”许春艳想法一样,没有她的配合,张姨妈想成事,痴心妄想。两人僵持,谁也不退步。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谁?”两人异口同声问,警惕地目光不约而同瞪着厕所门。“我。”解景珲温润的声音响起。不是解景琛,也不是乔言秋,更不是秦浼,两人均松了口气。两人很有默契地敛起思绪,许春艳去开门,看着站在厕所外的解景珲,微微一笑。“三弟,有事吗?”解景珲嘴角一抽,没事来厕所做什么?若不是憋不住了,他还真不想打扰她们。“你们在厕所里争论不休,人家两口子都和好了。”“什么?”张姨妈和许春艳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眼,这么快就和好了吗?“姨妈,您快出来,我着急。”解景珲催促。“啊!喔!”张姨妈放下解忧的短裤,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走出厕所。解景珲冲进厕所,砰的一声,关门反锁。“他们真这么快就和好了吗?”张姨妈怀疑,目不转睛地盯着解景琛和秦浼屋子的门。许春艳四周张望,没找到解景琛的身影。“姨妈,您去侦查一下。”“你在指挥我?”张姨妈挑眉,不乐意了,因许春艳嫌弃自己的女儿,她们之间有隔阂。确切地说,她们之间没有亲情,只是为了共同利益而结盟。“姨妈,许家和景四两口子结仇,我若是靠近他们,他们会怀疑我居心叵测。”许春艳无奈地说道,不能因两人意见不统一就反目,或是一拍两散。“我和秦浼早上才干了架,我靠近他们,他们就不怀疑我居心叵测了?”张姨妈白眼都翻上天了。“怎么说您也是长辈。”许春艳游说。“他们可不认我这个长辈。”张姨妈并不傻,岂会被许春艳三言两语给说服。“妈,姨奶,我肚子不舒服。”解忧洗完澡又跑去厨房找东西吃,张姨妈留了个鸡腿,想着明天中午吃,被解忧找到了,啃完鸡腿觉得肚子撑得难受。张姨妈看着解忧手中拿着还没丢掉的鸡腿骨头,深知她留的鸡腿被小家伙找出来啃了,小家伙是解家目前唯一的孙子,解父很看中这个孙子,不敢怒,也不敢言。见到解忧,许春艳心生一计,笑着朝解忧招手。“小忧,过来。”解忧跑向许春艳。“妈。”许春艳蹲下身子,擦了擦他嘴上的油渍,拿走他手中的骨头,随手丢在地上。“小忧,你肚子不舒服对不对?”“嗯。”解忧点头。“你去找四叔拿药,他有治肚子不舒服的药。”许春艳哄骗道。“真的吗?”解忧笑眯眯地问,见自己的母亲点头,开心的撒腿就跑,嘴里还喊着。“四叔,四叔。”“解景琛,你侄子叫你。”秦浼在泡脚,朝厕所里喊道。解景琛在洗澡,解忧的声音他听到了,总不能直接跑出来给解忧开门吧。“叫他等一会儿。”砰砰砰!解忧踢门,叫喊道:“四叔,开门。”“你四叔让你等一会儿。”秦浼传达。听到秦浼的声音,小家伙很不开心,眼神里满满地敌意,以前四叔可喜欢他了,自从娶了个狐狸精回来,四叔就不喜欢他了,还总是吼他。“狐狸精,是不是你缠着我四叔,不让我四叔给我开门?”解忧凶狠狠地质问。对解忧叫自己狐狸精,秦浼已经习以为常,懒得搭理他。一边泡脚,一边嗑瓜子,好不惬意。“四叔,开门,四叔,我难受,四叔,我要死了,四叔,快开门,我真的快要死了。”解忧对着门狂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装病都不会,他若是蜷缩在门口奄奄一息,秦浼会立刻去开门察看,有力气踢门,这是要死了吗?见解忧敲不开门,张姨妈和许春艳不禁怀疑,解景琛真在屋里吗?秦浼是真的在屋里,刚刚出声了。“小忧,你干什么?你给我回来。”许春艳察觉到公公的屋里有动静,立刻出声斥喝儿子。,!“小忧,你又在干什么?”解父斥责声响起。“爷爷,我肚子难受,四叔有药,我找四叔拿药,呜呜呜,爷爷,四叔不喜欢我,不给我开门。”解忧委屈地哭泣。“肚子难受?”解父威严中带着犀利的目光看向许春艳。“怎么回事?”“爸,别担心,小忧应该是吃撑了,四弟妹不是会针灸吗?想着让小忧去找他四叔,让四弟妹给小忧扎几针,看看能不能消消食。”许春艳解释道。解景玮坐不住了,从屋子里出来。“爸,您回屋休息,我来处理。”这都是什么事,找姨妈商量就商量,还惊动爸了。“哼!”解父冷哼一声,给解景玮一个警告的目光,转身回屋。乔言秋坐在窗户下,见解父回屋,冷冷地撇他一眼,继续看医书。乔言秋看医书的时候,解父不敢打扰她,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谁说儿女多了是福气?解父只觉得头痛不已。“解忧,回来。”解景玮板着脸,厉声斥喝。解忧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嗷嗷大哭,嘴巴里还嚷嚷着。“爷爷不管我,爸爸凶我,四叔不爱我了,只爱狐狸精,呜呜呜。”秦浼有些烦躁,要哭回自己的屋子里哭,在她的屋门口哭算什么事?解景玮两口子也是,站在远处只动嘴,屁大点的孩子,直接拎回屋收拾就行了,光动嘴不行动,有屁用。解景琛脸色阴沉,穿着睡衣从厕所里出来,头发都没擦干,发梢滴落着滴滴晶莹的水珠。“解忧。”解景琛打开屋门,抓着小家伙的衣领,直接将人给拎进屋,关上门反锁。“四……四叔。”解忧嚣张的气焰在接触到解景琛冷眸的瞬间熄灭了,小小的身体,一阵发抖。解景琛在屋里,他们真的和好了,许春艳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张姨妈,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和得也太快了。利用儿子得到证实,她们在厕所里为谁接近景四而争论,人家两口子没一会儿就和好如初,不是说锁在外面吗?张姨妈都怀疑,许春艳是不是故意拿她开涮。“姨妈。”许春艳有些难堪。“小忧被景四拎进屋了,你还是担心你儿子的处境。”张姨妈提醒道。许春艳嘴角抽搐,小忧是景四的侄子,她不担心小忧的处境,想到自己直言不讳的话,担心张姨妈对她说的话怀恨在心。“姨妈,我不是嫌弃宛儿,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行了,别说了。”张姨妈打断许春艳的话,又意在言外的补了一句。“你的意思,我明白。”许春艳哑然,等解景珲从厕所里出来,张姨妈转身进厕所,继续给小忧洗短裤。“二嫂。”解景珲嘴角嚼着笑意,温润的嗓音里带着丝丝嘲讽。“三弟。”看着解景珲面容上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许春艳面露窘迫尴尬,她和张姨妈在厕所里的话,不知解景珲偷听了多少。解景珲没和许春艳多聊,迈步特意绕道从解景玮身边经过,与他擦肩而过时,停下脚步,意有所指地开口。“二哥,咱爸想要的是,兄弟姐妹相亲相爱,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解景玮浑身一僵,抿着唇看着解景珲,一言不发。四目相对,解景珲眸色蕴含着说不出的深意,迈步回屋。解景玮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对许春艳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回屋。”许春艳心咯了一下,心虚地不敢与解景玮的目光对视,担忧的开口。“小忧……”“景四是小忧的四叔,他会吃了小忧吗?”解景玮恼怒地打断许春艳的话,带着满腔怒火转身回屋。许春艳深知他动怒了,立刻跟着进屋,委屈中带着哭腔。“景二,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疏于防范,我和姨妈的话被景三偷听到了,也太心急于,急于求成而弄巧成拙。”解景玮气得不轻。“景三是偷听吗?他是光明正大听,许春艳,我真是服你了,你们许家的下场,你还没吸取教训吗?这种事你们在厕所里商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们怎么不去胡同里那棵大树下嗑着瓜子敲锣打鼓的商量?”“我……”许春艳鼻子一酸,眼眶泛红,委屈在心里泛滥,解景琛两口子和好,又把姨妈给得罪了。“给我消停一段时间,我可不想因你的愚蠢被连累。”解景玮再次警告。许春艳落泪,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般,麻木地点头。秦浼泡着脚,嗑着瓜子,笑看着墙角被解景琛罚站的解忧,听着解景琛训斥解忧的话,没忍住笑出声。“四叔,狐……四婶嘲笑你。”解忧指着秦浼告状,在解景琛面前,他不敢叫秦浼狐狸精。秦浼拧眉,不愧是许春艳教出来的儿子,逮到机会就告状。秦浼扬着迷人而狡黯的笑靥。“解景琛,温馨提示,想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还得是黄精棍才能长记性。”解景琛微微有些诧异,嘴角浮起无奈的弧度。“我不打孩子。”,!“巧了,我:()重生七零:嫁了个傲娇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