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机因着通话使用的关系变得滚烫,耳朵在热度的传递下,也随即变得炙热起来,温度仿佛顺着信号的传递,流淌进心底,让人全身变得暖洋洋起来。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千冬,是感到寂寞了吗?”
“呃……”千冬发出气闷的声音,
“因为,前辈上周五还对着无关的人摸摸头,这周却杳无音信了啊……学校不来,家也不回,会感到担心是理所当然的吧!”
“啊啦,是吃醋啦。”
我揶揄地取笑道,清幽的夜风吹拂在身上,原本烦闷不安的心情似乎也因此而轻快了起来。
“嘛,毕竟千冬不喜欢肢体接触嘛,所以对于可爱的孩子我就忍不住出手了。不过,我的专属后辈只能是你,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哦,放心吧。”
“?!什么!我什么、什么时候说过了?!”
千冬的声音一瞬间变得警觉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炸毛的猫咪一样,忍不住碎掉了完美后辈的人设,口出秽言:
“才没有那回事!绝对是哪来的小瘪三污蔑我的!”
“欸?但是,上次……”我忍不住将逃院那次的事情拿出来说了一遍,
“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抑制住了想要对你摸摸头的欲望哦。真是辛苦啊,还得把别人当代餐才可以纾解一阵。不过没关系,因为千冬不喜欢,所以我是不会踩线的!”
“才不是,才不是那样!”千冬发出像是舌头被咬到的含糊声,“我才没有讨厌前辈的接触呢!呜,所以那个时候……?
那个,前辈?我那时候在意的是你对其他异性来说,过于亲·密的接触,只是担心前辈就这样被不知名的人士吃豆腐而已!
并不是那个,呜,总之,我……”
“唉,真麻烦啊。”从耳机的听筒传来了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千冬的手机似乎被在场的其他人抢了过去,“啊啊啊,咳咳咳,嗯……”
陌生的声音沉吟了一会,似乎在想着措辞:
“你家可爱的后辈在我手上,想要他平安无事的话,就一个人过来吧!……嗯,应该是这种感觉吧?”
“喂!你这家伙,还给我!”背景音中透着千冬张牙舞爪的声音。
“你谁?”我轻皱眉头,略带着不爽开口。
“哈哈哈~不·告·诉·你~!要快点过来哦。”欠揍的声音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啧。
居然还把我回拨的电话也挂断了。
真是充足的挑衅啊。
我看了一眼手机邮件传来的地址,点了点手机屏幕。
虽然对方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恶作剧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太担心,但果然还是……
很火大呢。
没办法了,只能快点搞完这边的事了。
我在给千冬发出了气势汹汹饱含威胁的邮件之后盖上了手机盖,踏进了研究室的大门,来到了朝仓大叔实验室所在的楼层,在带有铭牌的办公室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
“你知道沼泽人吗?”
在进行了一番强人锁男的肢体胁迫之后,朝仓大叔很老实地将药剂放在了桌面上,双手插兜,用一脸深沉的表情看着我。
“你真的,有跟信好好说过吗?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让你一个人做这种事情是正确的行为。”
“如果你指的是那个哲学方面的命题,那么我知道。”我点了点头,视线忍不住转移到那管药剂身上。
不,比起用“管”来形容,用“罐”似乎更为确切一点。
流淌的黏稠液体被包裹在透明的高强度玻璃之内,不知道里面到底包含着什么物质,其内容物像是蕴含着星星点点的散落星辰,在不经意间发出变幻的不规则细微光芒。
“我在上周已经和信见了一面了。”我顿了顿,
“不如说,和他交谈之后我更加无比地确信,这个决定……是正确的。那么,这又跟沼泽人有什么关系呢?”
朝仓大叔沉默不语地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对我故意模糊的话语感到不信任一般,摩挲着下巴的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