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边怎么说?”
“回公主,自天子亲至永安的消息传出后,京城便没有消息传来了。”婢女硬着头皮禀报道。
朝阳公主闻言气笑了。
“好,不愧是本宫的好表兄。”
“他想当缩头乌龟,也要看本宫愿不愿意。”
越青君喝过今日最后一碗药,在宁悬明要为他按摩时,伸手将宁悬明的手握住。
“不必了,我已经好了。”
宁悬明抬眸扫他一眼,又垂眸落在越青君的手上,微微抿唇。
越青君却毫无放手的意思。
宁悬明挑眉道:“你这是腿好了,手又病了吗?”
越青君忍俊不禁,“是啊,得了一种不亲近悬明,就浑身不自在的病。”
“悬明可愿意做我的解药?”
宁悬明瞥他一眼:“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越青君煞有介事道:“若你不愿,我自然不好强人所难。”
“若是愿意……”
宁悬明抬眸望着他。
越青君倾身,与他四目相对,咫尺之距,避无可避:“自是此生相许,不负卿卿。”
不知何处来的一阵风,吹灭了屋内几盏灯烛,让原本明亮如昼的房间,变得一灯如豆。
氤氲的微光里,唯有眼中映着的星火闪烁,璀璨动人。
宁悬明眼眸微垂,抽回手道:“我曾听过许多诺言。”
“不差这一句。”
越青君失笑:“我也许过你许多诺言。”
“句句皆真心。”
宁悬明抿唇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一次应约再说吧。”
既是赌桌,总要让人看看筹码,才能决定跟不跟注。
越青君闻言,未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有人给我寄了一封信,信上向我揭露了京城动乱的幕后主使,还有追杀你我的那些刺客的来历。”
宁悬明闻言皱眉,“这个时候,莫不是浑水摸鱼?”
越青君将那封信点燃烧了。
“真的无所谓,浑水摸鱼也不要紧,总归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见他自有打算,宁悬明也不再询问,正要起身离去,却忽然听越青君道:“悬明,我送你回京,如何?”
宁悬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二人视线相接,却都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