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便看到谌意将秦徽按在地上揍,像丧失理智、只会殴打的机器。
“谌意。”他轻叫了一声。
谌意听到他的动静,理智回笼了大半,像丢垃圾一样把秦徽扔到一旁,疾步来到闻途旁边,半跪下来查看他的伤势。
“你没事吧?我看看!”
“没事。”闻途缓慢将凌乱的衣服理整齐,扣好扣子,在谌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攥紧谌意的衣袖,顿了很久才低声开口:“走吧。”
“等我先教训姓秦的。”他放开闻途,却立即被闻途一把拉住。
谌意回头,感觉到闻途的手在颤,他一向矜持沉静的眼里多了几分破碎。
“走吧……”他再次开口,尾音闷在嗓子眼,像是乞求。
谌意连忙用手心将他的手包裹住,安抚着说:“好,我不打他了,我们回去。”
他揽着闻途的肩往电梯处走,秦徽的声音幽幽从后面传来:“闻途,我说的交易永远有效。”
闻途眉心抽搐了几下,恶心得作呕,他拉着谌意快速走进电梯,那阴魂不散的声音仍从电梯门缝透进来:“要么你答应我,要么你有本事就继续查,找出证据,以包庇罪把我送到监狱里。”
门咔的一声合拢,四周顿时清静下来。
谌意试探着问:“他说什么交易?”
闻途面色苍白,心不在焉地回答:“别问了,很恶心的东西。”
谌意也没敢多问,回公寓的路上,闻途望着车窗不说话,谌意开着车不停瞥他,望着他青紫一片的脸颊心疼不已。
闻途感受到他的目光,头也不转地说:“认真开车,注意安全。”
谌意把目光移到前方,道:“待会儿回去我给你上药。”
“嗯。”
两人没再交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
谌意找了药,来到客厅,看见闻途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他走过去蹲下,伏在他膝盖上说:“你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闻途愣了半晌,游移的注意力才一点点聚回他眼里。
“嗯。”
谌意将胳膊轻轻搭在他大腿上,仰望着他继续道:“你晚上跟我发消息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打架,我从来没见过你和谁打架,是秦徽威胁你了?”
闻途垂下眼睛,答非所问地开口:“秦徽应该不是凶手,但他一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