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发生那一幕,旁人未尝瞧见。可他就在旁边,瞧得清清楚楚。
师从烨将季冠灼从地上提起之时,脸色差到极点。
他的确知道师从烨绝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可万一乔益清攀咬季冠灼呢?
万一一些证据指向季冠灼呢?
他抬脚,准备去寻季冠灼,却被文鸢拦下。
文鸢牢牢抓住他的手指,压低嗓音道:“你去做什么?难不成你真要去皇上面前替泽明求情?”
“倘若你今日闯入后宫,莫说我和泽明,便是天子近臣,也保不了你。”
魏喑垂头,神色有些黯然。
微弱的晃动从指尖勾连的地方传来:“你也别太紧张,虽然朝廷中不乏人才,但像泽明这般聪慧之人还是少见。皇上即便再听信谗言,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你也要信他有自保之能。”
反正,文鸢是相信的。
魏喑无声叹气。
前面的官员回头,也想听听他和文鸢对均田制一事的看法。
他这才努力调整好脸上神情,谦卑地道:“学生拙见……”
季冠灼一路被提猫似得提着,也不觉哪里不对。
只是小心翼翼去看师从烨脸色。
他的确不觉得师从烨会伤害自己。但易感期的alpha,行为通常都是不可控的。
信息素和激素的联合作用下,他们很难控制自己。
也可能会做出一些平常不会做出的行为。
在现代,靶向信息素可以搞定一切麻烦。
没有靶向信息素的话,omega的信息素似乎也可以。
他试探着放出更多信息素,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唤醒师从烨的理智。
却没想到,师从烨的脸色越发阴沉。
季冠灼顿时满头雾水,呼吸声都轻微许多。
这简直没有天理。
他仔细回想分化后接受的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