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恒安侯回过?神想,端王也是薛家血脉,与其让她嫁给端王,不如跟臭小?子凑成一对,总归不能让薛老匹夫称心如意。
至于婚约?能推迟便也能毁!
“你……”恒安侯负手踱步,“那?往后本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臭小?子好一些,你意下如何??”
薛满闻言愕然,看向旁边的苏合,苏合也是难掩震惊。
阿满姑娘有那?么?大?的脸,能改变老侯爷对世子十几年?来的敌视?
“你没骗人?”薛满问。
“我?许荣轩顶天?立地?,不屑骗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薛满故作深沉,“那?我?便拭目以?待。”
待许清桉下衙回来,薛满忙跟他转述恒安侯的一言一行,“少爷,凭你对他的了解,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许清桉意识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祖父能为阿满做到这?一步,显然不是单纯的看重身份,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类似情感上的羁绊。
能叫祖父铁汉柔情的情感羁绊?
他行若无事,“可能是祖父幡然醒悟,捡回所剩无几的良心,却羞于向我?认错,便只能借你来缓和关系。”
薛满认为合理,“你愿意给他赎罪的机会吗?”
许清桉避而不答,“听说他给你带了好东西?”
“对,你看这?些。”薛满指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红木盒子,“虎皮弓箭,峨眉金刺,蟒纹细鞭,金丝软甲……我?不要,但他非要送。”
“你收着,无须跟他客气。”
许清桉安抚过?薛满,趁着天?色未暗,去振霆院向恒安侯请安。
恒安侯正在观摩院中少年?打拳,冷笑道:“旁人请安是每日晨昏定省,他倒好,隔三岔五来一趟,怎么?,本侯稀罕吗?”
欧阳管家问:“那?老奴去回绝世子?”
恒安侯不耐地?挥手,“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
打拳的少年?缓缓收势,唇角若有似无地?抿起,“外祖父,您别跟表兄计较,他惯是这?样的性子,此?番升职得到圣上重用,难免心浮气躁,失了分寸。”
恒安侯瞥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打拳就打拳,少跟你娘学些歪门邪道。”尽将后宅那?些不入流的斗法传给儿子,难怪得不到夫君看重!
少年?立时闭嘴,老老实实地?继续打拳。
“慢着。”恒安侯喊住欧阳管家,“臭小?子有没有说为何?事而来?”
欧阳管家道:“没,但老奴以?为,应当是为了阿满姑娘。”毕竟您白天?那?么?大?的阵仗,世子来也很正常。
臭小?子还敢质问他不成?
恒安侯哼道:“走,本侯倒要看看他能说什么?。”
到了正厅,恒安侯坐在上座,捧着一盏茶,摆足长辈的姿态。
许清桉跨过?门槛,朝他略显敷衍地?拱手,“祖父。”
恒安侯已懒得计较他的无礼,“有话直说,别浪费本侯的时间。”
他本以?为臭小?子要追问阿满之事,问他为何?对阿满殷勤,问他是否包藏祸心,再愚蠢点,干脆顺势表明要纳阿满进房……
岂料他说的是,“祖父可听说荣国公世子一事?”
荣国公世子,那?个?年?近四?十还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废物?
恒安侯忽然想起,他之前跟荣国公商量好了,要将荣国公家嫡出?的五小?姐说给臭小?子,而刘五小?姐似乎正是废物中年?世子的嫡次女?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祖父何?出?此?言?”许清桉讶异,“荣国公世子乃孙儿的长辈,孙儿对他敬重有加,何?至于对他做手脚?”
臭小?子对亲祖父尚且无理至此?,对个?废物中年?世子还能高看几眼??真他娘的虚伪,可耻,有心计!
恒安侯深吸一口气,“别挑战本侯的耐心,有话赶紧直说!”
“看来祖父仍不知情。”许清桉慢吞吞地?道:“也是,两个?时辰前刚发生的事,想来要到明日才能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