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大块头听到有动静,按了按腰间的大刀,寻声绕到屋后查看。
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瓦片又抬起头看看屋檐缺了的一角:“这破房子也该修修了。”
话刚落,前门的位置也传来了瓦片掉落的声音。
大块头赶紧跑上前,发现和后边一样,他纳闷地退后几步,踮起脚围着屋檐草草看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有。
难道是里边这小子耍花招,为了确保人还在,他赶紧打开门进屋查看,就在这时躲在一块石头后的温昀紧跟其步伐,悄悄溜了进去。
大块头走近里屋的床边,见人还好好的躺在床上,顿时松了口气。
他抬起头想看看房顶有没有什么漏洞,等他收回视线就见床上那人一双漆黑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大块头心里一阵不爽,抄起一旁的小木桌,木桌上的杯盏应声摔碎,正准备朝床上人的抡去,但一想到这人今晚要见宫里的大人,扬起的木板愣是堪堪停在了离对方一尺远的地方,他恨恨地把木桌丢到一旁,朝边上吐了口唾沫。
“贱婊子。”
没理会一地狼藉就转身走了。
床上的龚星尧身子软的不行,只有一双能动的眼睛,他转动着眼珠,根根红血丝布满眼白,他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愤恨的眼神若是能化为实质,定能将那门烧出个洞。
温昀顶着那灼热眼神一直紧随它的巨大压力,走到木桌旁,选了块角度好的碎瓷片小心翼翼叼在嘴里。
走到对方面前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龚星尧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就算它把缠着龚星尧的绳子割断,对方也逃不出去,总不能让它这只小猫咪来扛吧。
难搞。
温昀放下瓷片,它轻轻跳到床头,和龚星尧对视。
龚星尧的视线一直随它挪动,本来一双狠厉的眸子慢慢变得有些茫然,放松下来后,眼睛红得跟哭过一般。
温昀借助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月色打量着龚星尧的长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龚星尧和洛瑾辞长得太像了!
不对,也不能说长得像,只能说眉眼像,特别是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如果说洛瑾辞的眉眼像高山上终年未融的积雪,让人觉得缥缈,有种高不可攀的神性,那龚星尧就如春日浓艳的桃花,多了份恣意。
也不知是不是它想多了。
究竟是宫中哪位大人敢指名要这位少年。
这时耳旁传来虚弱的声音,喃喃如蚊虫。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