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们分手了?
可是如果分手的话,那这个殿殊为什么还来照顾自己?而且对方所表现出来的关心并不像虚假的。
复悦池忍不住揣测自己和眼前女人的关系:“我们?”
殿殊:“我们已经结婚了好几个月了。”
复悦池:……
那这一切好像就合乎情理起来,婚姻没有哪个是十全十美的,她不开心应该是跟殿殊发生了吵架,即使不是吵架,那应该是在为什么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而在冷战。
复悦池撑着病床准备坐起来,她头上还缠着绷带,不易剧烈运动。
“别动。”
殿殊按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来,又把枕头垫在对方腰后,把一切弄好后,手刚准备抽离。指尖却又轻慢地停在复悦池耳边,许久没有放下。
察觉到异常,复悦池问:“嗯?”
殿殊:……
殿殊指尖轻颤,将对方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状似不轻易的问:“你能想起之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复悦池直白的看着人回答。
“没关系的。”还是那句话,殿殊像是在安慰她,“我等会叫医生来看下。”
复悦池沉默的点点头:“我是摔到头了?”
“是车祸。”
醒来的半个小时后,殿殊将有关于车祸前后的事情以及车祸的各项猜测都说了一遍。这件事情复杂又仿佛带着蓄谋,跟一个刚从昏迷醒来的病人说这些,可能并不合适。可是就以前两人的关系来看,殿殊一时间也找不出其他的话题可以跟复悦池聊,以往她们的沟通,每次都带着争吵,针锋相对,除了冷言冷语,她们之前的话题,早已经寥寥无几。
不过好在,人还在,来日方长啊。
“所以车祸不是意外,是我得罪了人……”
额……
复悦池心里五陈杂味,以前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是很坏很坏么,坏到有人要给她下药,想治她于死地。
看着对方为难的模样,殿殊拍拍放在被子上半蜷曲的手:“别担心,等调查结果出来就会知道了,睡了这么久饿不饿?”
“我想吃葡萄。”沉思片刻,复悦池看着殿殊干脆利落的说。
殿殊笑了下,将被子往上拉拉:“好,我去买。等我十几分钟,我很快就回来。”
复悦池沉默的点点头,随后看着对方急匆匆的离开,病房的门也被小心翼翼的阖上。
她眨巴眼睛,抽出身后的枕头放倒,身体往下挪挪,躺倒在床上。
其实从醒来后,这短短十几分钟的相处中,她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她察觉不出这不对劲儿的地方是在哪。
过了一会儿后,殿殊提着一大袋的水果和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进来。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个不停,殿殊衣服上占满了水汽。
复悦池说想吃葡萄,那袋子里却不止葡萄,还有其他的一些水果,剧组的人来看望的时候也买了不少果篮摆放在床头,不过那时的复悦池没有醒来,水果现在已经变得不那么新鲜。
殿殊将玫瑰花插在床头的花瓶里,转身去将隔壁利落的换了身衣服,然后才去把葡萄洗了用盘子端出来。
殿殊将叉子插在葡萄上,递到复悦池面前。
复悦池安静的看着面前沾带水珠的大颗碧绿色的葡萄,现在终于察觉出刚才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在哪里。
一时间,她没有说话,默默接过叉子,将葡萄咬进口中,瞬间汁水四溅。
这葡萄挑的很好,是这一两年爆火的阳光玫瑰,高甜度,吃多了其实是会有些齁嗓子,浅尝辄止即可。印象中,复悦池记得自己是不爱吃没有剥皮的东西,不管它的皮能不能吃。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葡萄还没有咽下去,她含糊不清的说,“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并不是那么亲近。”
比如对方会帮她撩头发,但是刚才的动作停在哪里像是在犹豫;比如对方会拍她的手却没有过多停留,但是正常的恋人或者爱人的手是可以一直牵着不放;再比如喂她吃葡萄,也只是递到她面前,即使不剥皮,那也应该递到她嘴边的。
结合脑中那些零碎的片段,她得出一个结论:“可能,你并没有那么爱我吧。”
爱不爱都是藏在细节里。
不可否认的,起码在她们已经结婚的情况下,面前这个女人今天的行为所表现出的信号,可能含有喜欢,但确实是不那么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