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孚长老听闻茯苓的话,瞬间脸色变得铁青,她怒其不争地狠狠剜了南雨一眼,但还是转过头强自为女儿狡辩道:“南雨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糊涂。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为何不直接告知我们,反倒这般处心积虑地算计她?”茯苓闻言,不禁气极反笑,语气中满是讥讽:“一时糊涂?南孚长老,您这话可真说得轻巧,那照您这逻辑,那我也能说是一时糊涂。您如此大度,身为长辈,想必一定会轻易原谅我吧?”“你……”南孚长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指着茯苓,不停地颤抖。这时,一直沉默的南离长老站了出来,神色严肃道,“南孚,身为长老,行事理当公正。这件事本是南雨率先算计茯苓,茯苓不过是出于自保罢了,你莫要再无理纠缠。”眼瞧着局势逐渐朝着对茯苓有利的方向发展,南雨心中的怨愤再也压抑不住,彻底破罐子破摔。她冲着茯苓歇斯底里地大吼:“没错,就是我先算计你的,又能怎样?你不过是个外人,自幼不在族中长大,凭什么一来就轻而易举地当上了圣女?为了这圣女之位,这些年来,我日夜苦学蛊术,一心只为能更接近圣蛊。期间受了多少次伤,可凭什么,你一出现,我所有的心血和努力就全都付诸东流?南茯苓,你凭什么!”面对南雨的质问,茯苓面色平静,不为所动,“这并不是你对我下手的借口。”或许站在南雨的角度,她就是一个半路截胡的人,她不满愤怒也情有可原。但各人立场不一样,她又凭什么平白无故的被她算计。南离长老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南雨身上,神色复杂,缓缓开口:“南雨,茯苓的血脉与圣蛊最为契合,圣蛊也主动亲近她。选她为圣女,是为了族中长远的未来考虑,我们知道你为了当上圣女所付出的努力,但这绝不是你伤害自己族人的理由。”南离长老看了南孚长老一眼,斟酌片刻道,“如今,你也算是自食恶果,就罚你去望断崖种植药草,面壁思过三年。等你自己想明白,方能回到族里。”“南离长老,这处罚未免太严重了,再说,圣女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反而是阿雨受了委屈。”南孚长老十分不满道。南离长老义正言辞的表示,“圣女没事,是因为她自己机灵,至于南雨错了便是错了,有错当罚,几位长老意下如何?”另外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纷纷赞同了南离长老的决定。说白了,人都是以利益为主,今日失去圣女资格的是茯苓,那他们也会站在南孚长老那边。南孚长老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却也无可奈何,神情不满的撇过头。裴雯见状,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你们的事情解决了,那我师兄清清白白,无端被这个女人玷污,这笔账怎么算?你们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裴雯恶狠狠地剜了茯苓和南雨一眼,那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愤恨。元九潇面色微僵,抿了抿唇沉默着没有说话。南孚长老看了元九潇一眼,神情有些犹豫。这次的事,元九潇确实是遭了无妄之灾。“元盟主,你有什么想法?这次的事是南雨不对,我们可以给你补偿。”“交代?事已至此,你要是实在要一个交代,和南雨成婚即是。”南孚长老不以为意道。“不行。”元九潇还没有说话,裴雯脸色一变,急忙出声反对。“师兄不能娶她。”南雨亦是冷哼一声,厌恶的瞥了眼害她没有资格成为圣女的元九潇一眼。“我不要和他成婚。”中原男人最是讨厌了,大男子主义,道貌岸然,三心二意,薄情寡义,臭毛病一大堆,对女人的规矩也多。她们南疆的好男儿多得是,她就算要成婚,也不要娶一个中原的男人。元九潇虽然没想娶南雨,但被这般嫌弃心里十分不爽。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南离长老,这本是一场错事,成婚之事不必再提,若南离长老能治好我的病症,此事就揭过吧!”裴雯对这个结果还有些不满,正准备说什么,被元九潇拉住了。在元九潇心里,这事对于男人来说不算吃亏,如果能借这事让南离长老欠下人情,用心帮他治好这怪病,又何妨!南离长老自是明白元九潇的意思,依照中原习俗这事男子不算吃亏,所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朝元九潇颔首,承诺道。“元盟主放心,老身自会竭力帮你。”说到底这事元九潇也是遭了一场无妄之灾,为了补偿他们,南离长老让人给他们换了一间条件好的屋子,伙食待遇提高不少。只不过几天过去了,对于元九潇身上的怪病,南离长老一点头绪也没有。无奈之下,只能来找茯苓解惑。茯苓给元九潇下的其实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破坏皮肤的病毒,有点类似于皮肤过敏,只是这种病毒将过敏的症状放大了千百倍,才会让人十分痛苦,这是她从上个世界学来的知识。既然南离长老问了,茯苓直接告诉他解决的方法。元九潇如今内力尽失,根基受损,他的盟主之位迟早要退位,就算治好了这病,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侠一夕之间失去一切变成一个普通的男人,这般落差足以让他未来的日子不好过。:()虐文女主跑路后我接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