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摸了摸岑川的头,抱着他躺到床上。她轻柔地抚了抚岑川的头,刚想为他输灵力,岑川就爬起来了。小小的爪子轻轻按住了她的手。“不用,阿姐。”季清鸢对上他坚定的眼神,还是放下手,答应了。小兽又乖乖窝回了她怀里。许久未睡,怀里那团毛茸茸又软又乖,季清鸢很快就睡了过去。直到半夜,季清鸢被热醒。腰上箍着一双大手,她的脸好像埋在谁的胸膛上,闷的她的脸有点热。季清鸢心里一惊,才想起来今晚她和岑川睡。岑川什么时候变成了人形,身上还这么热?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岑川却箍她箍得更紧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姐。”两个人贴得太紧,季清鸢也不敢乱动,只好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怎么变成人形了?”岑川没松开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岑川蹭了蹭她的发丝,才说:“阿姐,我有事想告诉你。”有事归有事,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季清鸢脸越发热,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先放我出来。”岑川这才松了她。季清鸢上移了一点,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岑川却又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喷洒的呼吸弄得她心里又麻又酥。“阿姐,其实我叫岑川,是上一任妖王。”季清鸢愣住了。她没想过,岑川会和她坦白所有。岑川却继续在说:“我不是玄水蛇族,但是老妖王待我有恩,如今妖族局势有变,我必须要回去,担负我的责任。”“我也并非是体质偏寒,怕冷。我是因为身上有寒毒,靠阿姐的纯阳之体压制。”“我之前不敢告诉你,怕你不喜欢妖族,也怕你知道我是封印在归墟塔里的前妖王,会认为我是作恶多端的妖。”岑川又将她抱得更紧了。“阿姐,虽然我被封进归墟塔,但我可以向阿姐发誓,我之前从未伤害过人族。”察觉到他有些紧张,季清鸢伸手回抱住他,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我信你。”岑川有些犹豫,低声道:“还有……”他好像鼓足勇气般,抬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倘若我成功做了妖王,阿姐愿意,做我的王后吗?”季清鸢顿住。夜已深,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红衣少年身体紧绷,面颊通红,翡翠般碧绿的眼里,映出她一人的脸。岑川看着她,定定地说:“我心悦阿姐。”季清鸢彻底愣住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川……”岑川却突然捂住她的嘴。“我知道阿姐现在并不心悦我。”“倘若我死在妖族斗争中,阿姐就当我从未说过这番话。”“倘若我夺回妖王之位……”岑川松开手,抚上她的脸,眼神是少年郎的炽热:“阿姐便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喜欢我,好不好?”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季清鸢点了点头。岑川终于满足地笑了。季清鸢担忧地叹了口气,抱住他:“小川,我不介意你的身份,也不会阻止你参与妖族的斗争。”“但我希望你平平安安,保护好自己,好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刚穿越过来,确实只是把攻略当做一个任务,把他们几人当作书中的纸片人。可他们确实有血有肉。丰收村,岑川耗尽妖力化作人形救她。相互扶持,相处这么久,没有情谊是不可能的。岑川点点头,答应了她。后面,两人都没再说话。离别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晨光照进来时,季清鸢才醒了过来。身侧已经空空如也。昨夜紧抱着她的人已经走了。屋子里除了季清鸢之前给他买的衣裳,其它东西都并没有少。季清鸢坐起身来,有些惆怅。虽然知道他是四大男主之一,最后肯定会一统妖族,登上妖王之位。可是这条路并不好走。她不敢想岑川要受多少伤、吃多少苦。季清鸢下了床,穿好鞋子,理了理发髻,推开了房门。刚走几步,就看见了江岫白。他正看着她,面色低沉,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师尊为何从季公子房里出来?”季清鸢没有丝毫慌乱,而是面带惆怅:“季川到底不是这里的弟子,没办法久住。如今他找到了投奔的人家,已经走了。我刚刚去清点了一下东西。”“季公子走了?”眼里的探究消失,江岫白原本低沉的面色好了不少。季清鸢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阿白……很高兴?”短短一瞬,江岫白就掩下情绪:“并非如此。我对季公子也颇为不舍。刚刚只是想问问季公子要不要吃早膳,我好确定做多少。”,!早膳?想到江岫白的手艺,季清鸢眼睛不由得亮了亮。“阿白打算做什么?”“厨房里还有很多春笋。徒儿打算做笋泼肉面和鱼片粥。”季清鸢咽了咽口水。江岫白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她的表情,眼底全是笑意:“师尊能陪徒儿一同用膳吗?”“季公子已走,徒儿不喜一人用膳。”季清鸢点点头,竭力掩下眼中的期待:“那好吧。”江岫白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好像找到接近师尊的办法了。天极宗内门弟子大多已经辟谷,膳堂又在外门那边。季清鸢过这清汤寡水的日子已经过很久了。孟汀晚自鬼面蛛一事后就在养伤,她伤好时,季清鸢已经搬来了青溪阁。岑川也走了,偷鸡都没人给她放风。还好有江岫白在。手艺好得简直没话说。早膳端上来时,季清鸢尝了一口,春笋鲜的想把筷子都吞下去。鱼片粥里鱼的刺都被跳了出来,还去了鱼腥,粥做得又香又甜。江岫白给她盛了半碗粥,检查了下有没有没挑干净的鱼刺才递给她:“师尊慢点喝。”季清鸢点点头,豪迈地开口:“徒儿,门中给你例银够不够?不够尽管问师尊!”买饭菜用的都是凡间的钱币。灵石她虽然不多,但钱币她多的很。:()穿书后我被四个大佬追着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