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踏枝僵住了,他還想扯開話題,于是又故技重施地問了一遍:“你不覺得疼嗎?”
江雀終于聽見了沈踏枝的問題,他思考了一下,反問道:“我應該覺得疼嗎?”
他擡手,順着自己剛才的心意,直接抱了沈踏枝。
清瘦單薄的少年就這麽
落入了男人的懷中,像是隻稚嫩纖弱的羔羊,或者是精緻漂亮的金絲雀,如此漂亮脆弱。
——如果忽略他纏着沈踏枝的可怖觸手的話。
“哥哥。”江雀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在撒嬌。
“如果我說疼的話,你爲了我留下來嗎?”
什麽留下來?
沈踏枝沒聽懂,他不知所措地接着江雀,也不敢回抱過去,也不敢擺脫,隻能隐隐繃着聲音問道:
“什麽?”
他感受到江雀的呼吸停止了一秒。
随後就是自言自語般輕嘲的笑聲:“也是,哥哥一直很怕我吧?”
幾乎是在江雀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讓沈踏枝瞬間一個激靈,他直覺自己說錯了話:
“等等——”
下一刻,他就說不出來了。
因爲一根觸手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從唇舌深入到喉管。
沈踏枝毫不懷疑,若是江雀存着殺了他的心思,可以直接這樣将他捅穿。
但江雀隻是遺憾地看着觸手,說了句“現在沒有”這樣沒頭沒尾的話,然後繼續抱着不斷幹嘔掙紮着的沈踏枝,在沈踏枝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之前率先示弱地垂下了眸。
他很可憐地道:“哥哥不喜歡我……但是哥哥肚子裏的卵還需要我,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會死的。”
“嗚……”沈踏枝隻能發出氣音回複。
江雀自顧自地,用指尖在他的腰腹處上下滑動着,笑吟吟地道:
“如果沒有我,這些卵會在你的體内孵化出小觸手,這些小觸手會在你的身體裏到處亂撞尋找出處,從無數可以出來的地方鑽出來。”
“你的食道,從你的口中伸出、你的雙眼、你的耳朵、你的……”
江雀的手逐漸移到了别的地方。
沈踏枝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拼命地搖着頭,但又因爲被觸手堵着嘴,隻能無力地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這是來自沈踏枝心底最可怕的猜測,江雀看見了他的情感,所以故意惡劣地撿着沈踏枝最怕的事情來說。
觸手被溫熱的口腔包裹着,又不斷深入,旁邊的觸手也開始急躁起來。
江雀幹脆換了根觸手繼續堵着沈踏枝的嘴,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滿足的喟歎,像是蛇一樣抱着沈踏枝不放。
“哥哥,你不能怕我,你也不能讨厭我,你這輩子都必須和我在一起。”
沈踏枝掙紮着想去摸散落在沙發上的手機去給異能調查科發消息。
在手即将碰到手機的前一刻,一根觸手很靈活地卷走了手機。
江雀在沈踏枝絕望的目光中笑着把手機丢給了他:
“你聯系異能調查科吧,就說我沒有問題,我們就是愛人。”
沈踏枝拿着手機,一時間沒弄清楚江雀這又是想要做什麽。
他聯系異能調查科?江雀就不怕他破罐子破摔一定要發出求救信息嗎?
在沈
踏枝疑惑的目光中,江雀不緊不慢道:
“如果我被異能調查科帶走的話,哥哥肚子裏的卵得不到安撫,你就要死喽。”
“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