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缩回手,撩起眼皮,“我哥和芽芽姐在隔壁房间。”
“想哪里去了?”谢如溪捏他脸,额头抵住额头,含笑说道,“洗完澡就单纯地睡觉,亲亲抱抱不做别的,嗯?”
顾勉默不作声,撇过头,下床:“哦,那我去了。”
谢如溪一怔,眼睁睁看着人走开。
“咔哒”,房间的门关上。
谢如溪猛地仰后,抱着被子闷笑。
哦,因为自己猜错,害羞了。
他想:原来小勉真的像思绪说的,这么好懂啊。
深夜,月色寂静,床头的灯光氤氲,亮度几乎不可视物,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真不考虑?”谢如溪咬着唇,从被子里一点点探出头,毛茸茸的毯子拂过光滑的肩头,后背的蝴蝶骨凹起,映着黯淡的光线,仿佛要振翅高飞。
顾勉阖上眼,呼吸稍稍起伏,声音沙哑,“不了,睡吧。”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些许餍意。
谢如溪趴着枕头,摸索床头的矿泉水。
他拧开杯盖,慢慢抿了口,水的甘甜冲散苦味,喉咙有点痛。
“搞得我们偷情一样。”谢如溪轻哼,像条滑腻的美人蛇,钻回被窝。
“如溪哥……”顾勉无奈。
“好啦,不声张,咱们的‘下惠’同志。”谢如溪调侃一句,乖乖摆正身体,打了个哈欠,也闭上眼。
别说,这困意倒是来得快。
顾勉不作声,手臂一捞,把人抱在怀里。
没一会儿,彼此的呼吸声逐渐均匀、平和。
忽然,谢如溪动了动,轻踢顾勉小腿,绷直脚尖四处游走,声音懒散,“喂!咱们小勉勉好激动,你不管?”
顾勉嘴角微抽,额角冒着汗,“不用理。”
谢如溪轻啧一声,行吧,不理就不理。
他轻咬着顾勉的耳朵,吐了一口气,“你可真是自找苦头吃。”
顾勉:“嗯,我的问题。”
顿了顿,他哑声说,“别咬我耳朵了,不痛不痒的,后劲儿大。”
谢如溪笑得不客气,“活该,腿借你玩玩?”
顾勉:“……”
谢如溪:“喂,说话。”
顾勉:“睡觉吧。”
谢如溪:“嘁,不识好人心,那你自己在心里念阿弥陀佛吧。”
顾勉:“……嗯。”
最后,在心平气和的自我催眠中,顾勉总算在恋人沉沉睡去时,渐渐陷入梦乡。
春节悄然而至,一年一度的“动车浪潮”在各大新闻媒体里出现,可谓热热闹闹。
“年”是一场盛事,这是自孩童时期起的印象,模糊而不解其意。
或许每个孩子都这么过来的,期盼新年、迎接新年、度过新年,却未必明白寓意,更不懂团圆的份量。
但漂亮的新衣服,甜蜜蜜的糖果,丰盛的年夜饭,足以承载幼时最美好的回忆。
顾勉过了几十年的春节,基本没什么新花样,向来是打扫卫生、准备饰物,吃了团圆饭后,是年年陪伴的春节晚会。
毫无意外,今年有点意思的内容,只剩语言类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