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抿唇,这内容如今看来,倒挺灵的。
“写吗?”顾勉再次问。
“写。”
寺庙极为人性化,既提供了毛笔,又提供了水笔。
前者空缺极多,后者供不应求。
谢如溪拿了毛笔,认认真真地开始写。
顾勉没有学过这玩意儿,想着好好对待红带子的字面,还是排队拿水笔。
队伍很快,顾勉握着笔时,却迟迟没有写。
他犹豫片刻,一笔一划地写——
长长久久。
顾勉垂眸,看着这四个字,总觉哪里不对。
哦,漏了前缀。
他把自己和谢如溪的名字添上。
顾勉展平红布,【顾勉和谢如溪长长久久】
他打量一番,又在末尾写下一句话。
字很小,小如蚊蝇。
【谢如溪所愿所想都能实现。】
顾勉合上笔盖,递给下一位。
红带随风起,亦有万般愁。
顾勉和谢如溪把红带子挂上了树梢,仰头看了会儿,彼此都没问对方写了什么。
“留在寺庙吃斋饭吗?”谢如溪问。
“都行,看你。”顾勉说。
“我说的都行?”
“嗯。”
“小勉,我发现你有做耙耳朵的潜质。”谢如溪感叹。
顾勉疑惑,“耙耳朵是什么?”
谢如溪挑眉,“回去自己查。”
“哦。”顾勉没问了,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准备回去查。
谢如溪见他应得认真,终是乐不住。
他靠着顾勉肩膀,含笑道:“哎,这么听话啊。那我问你红带子写了什么,你说吗?”
他语气调侃,有点玩笑的意味。
毕竟愿望这种事,属于“秘密”。
“说。”顾勉不假思索,“长长久久。”
谢如溪猝不及防得到答案,眨眨眼,“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