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绪那天到底还是看到了祝小少爷跳的钢管舞,只不过跳着跳着她就变成了“柱子”,被祝篱颤了一夜,腰子都要累断了。
原本她是对alpha还是有些天然地抵触,但架不住祝篱准备齐全,连猫耳朵、猫尾巴,蕾丝睡衣和项圈都穿戴了一遍。而且alpha又天然地征服欲强盛,看着伏在自己身下满面红潮的青年,孟绪难免被激红了眼,吻掉他的眼泪,继续咬着他的腺体作乱。
折腾一夜之后,早上七点多祝篱又起床收拾好自己上班,孟绪被他拽起来吃了个早餐,因为她的房间被弄得太乱,就索性睡到了祝篱的卧室。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孟绪睡醒,躺在从床上玩了会手机,回了几条祝篱狂轰乱炸的消息,然后换身衣服准备下楼觅食。她拉开祝篱的衣帽间,却发现里面被他改成了收纳间,好多磨砂玻璃做的小城堡,孟绪手贱地打开,却发现零零散散装着的却是一些“破烂”。
洗到毛边的短袖、少了一角的骰子、还有再来一瓶的饮料盖、几个铝制的易拉罐环。。。。。。孟绪大概能认出这些都是她当初用过就丢掉的东西,但没想过会有人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保管这么多年。
她有些发愣,说不上是感动还是其他的,坐在衣帽间待到傍晚。狭小的空间里是祝篱淡淡的白桃香味,她尝到甜的就有些想哭。因为从小在福利院吃颗糖就需要打扫两个小时的卫生,孟绪懒所以就索性不吃老师手里的那颗糖了。
后来她在无尾城讨生活,为了融入周围环境,她学着喝酒抽烟打架还有赌博,但始终没有学过吃糖。
再遇到祝篱之前,孟绪都以为自己是不喜欢吃甜的,直到后来他不厌其烦地给她烤饼干,给她煮汤圆,给她做雪花酥和杨梅甘露。。。。。。孟绪才知道原来甜是这么个甜。
混沌的思虑里好像终于照进一丝光亮,孟绪拧了下大腿,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愿意接受祝篱了。
很简单啊!祝篱甜啊!
小时候没有吃过糖,现在孟绪长大了,她就想喝一瓶白桃汽水,又不犯法!
祝篱晚上回家,手里领的都是夜市上廉价的小吃,孟绪拉着他躲到书房,刚拆开一盒烤冷面,就听见客厅摔盘子摔碗又闹了起来。
“怎么了又?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孟绪咬着烤冷面,祝篱随手给她擦掉嘴角的酱汁,打开一瓶可乐之后说:“没什么,祝月把她的相好带回来了,要逼母亲同意她们去国外结婚定居。”
“vocal,那我怎么办?需要我们三个把日子给过好吗?”
孟绪震惊,咬了口淀粉肠准备冲下去。但刚到门口又被祝篱拽住,他脱掉西装露出穿在衬衣里的蕾丝bra,冷艳矜贵地勾着她往回走,仿佛没听见楼下的争吵一样,亲了下孟绪的脖子说:“你以为母亲是傻的?我们的关系,你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有祝月蒙在鼓里以为能和母亲反抗。”
“啊?你们家挺复杂。”
“嗤。”坐在椅子上,祝篱仰脸看着孟绪,凤眼微挑,目光澄澈明朗,又像是回到了年少,笨拙地追逐孟绪的注视。
“孟绪,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不分昼夜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点渺茫的希望。”脱掉西装裤,祝篱露出她今早让他穿的黑丝腿袜,勾着孟绪,他继续说:“我总想着,万一有一天,有一天你永远喜欢我了,我能有机会,和你光明正大地分享自己拥有的一切。”
“我已经不能承受任何遗憾了,尤其是关于你,孟绪。”
“好啊。”楼下的争吵声小了,孟绪拿着祝篱的外套擦了擦手,转身扒拉出自己下午在行李当中扒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一颗坑坑洼洼的玻璃弹珠。
“那我们结婚吧。给,我最值钱的东西。”
祝篱怔怔地看着孟绪,眼里凝起的泪雾模糊了视线,但他舍不得眨眼,生怕惊扰了这场过分美好的“痴梦”。
摸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孟绪难得认真地和他说:“其实我也有妈妈,但她养不起我,就给我扔到了福利院,那天下午她想走,怕我哭就给我买了瓶弹珠,后来我光顾着和别人玩弹珠,一回头,嘿,成孤儿了哈哈哈。”
孟绪笑着,祝篱的眼泪却止不住,一颗一颗疼得落下来,他抱紧了她,揉着孟绪的头发不停地亲她的脸,孟绪痒得想笑,捏住他的唇瓣,笑着继续说:“我小的时候怪我妈,就把弹珠都给扔了,福利院的小孩去抢,我也没管。但是后来半夜,我又有点想她,就很没出息的偷偷溜出去,在马路边捡到了这最后一颗压得坑坑洼洼的弹珠。”
“我之前总是想,以后我有家了,就把这颗弹珠拿出来,好好让我老婆心疼心疼我,以后少让我做家务少骂我。所以,祝篱,”她笑眯眯地贴近哭得喘不上气的青年alpha,将弹珠郑重地塞到他手里,问:“你愿意和我这个破破烂烂的混子有个家吗?”
“孟绪,”将她的手和弹珠一起裹在手心,祝篱仰着脸,殷红的眼尾勾勒着妩媚,他穿着为爱人准备的裙子,但目光却虔诚圣洁一如十七岁的时候,如同他最初见她,做她坚定而笨拙的信徒。
“不是破破烂烂,你是我的城堡呀。我会用爱和血肉,做你的荆棘,永恒地将你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