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还是第一次见顾勉这副样子,哄着人说:“小勉,你说说,什么事?”
顾勉一言不发。
谢如溪不甘心,开始挠顾勉的痒痒,咬着他的喉结,含糊地说:“小勉……”
他真的想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
顾勉被扑倒在枕头,手里的平板滑到一旁,原本还招架得住,奈何对方愈发过火。
忽然,他脊背僵住,无奈地唤了一声,“如溪哥……”
谢如溪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小勉,需要帮忙吗?”
顾勉蹙眉,额角冒着细汗,“你松手就行。”
“我松手?那你之后怎么办?”谢如溪笑吟吟地问。
“自力更生。”
“我这么大个活人在你面前,你靠自己?”谢如溪眼尾殷红,那颗淡淡的泪痣点缀在其中,风情乍现。
顾勉闭上眼,“那你说靠什么?”
谢如溪凑近,低低一笑,亲吻他的眼皮,“乖,睁眼。”
顾勉到底听了他的话,深邃的眼眸幽幽望向对方,眼底的晦涩难辨。
“如溪哥……”
谢如溪柔柔地弯起唇角,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靠这里?或者……”
“小勉,自从第一次以后,我们好像没有再……”
顾勉攥住他的手腕,哑声说:“晚上有个篝火派对,你早上还说过想去的。”
“我还说想回家呢。”谢如溪眼波流转,轻轻说道,“你也知道我善变,对吧?”
“……”确实善变。
顾勉算是明白了,那一番有的没的问话,纯粹是男朋友情绪上来,正值感春伤秋,联想力像触角一样四通八达。
他面无表情地反省自己:你早知道谢如溪感性、多愁善感,喜欢回顾生活的琐碎小事,看雨都能看出个名堂,总为别人的爱情故事哭,为感人的事迹流泪……
嗯,安全感也不够。
所以有些话题止于原地多好。
顾勉强行用巧劲把人带进怀里,“所以篝火看不看?你早上兴奋又期待,要真不去了,你明天肯定可惜。”
谢如溪被顾勉说得犹豫,“那——还是去吧。”
顾勉便松开手,“行,我们收拾一下,下楼吃点东西,待会儿准备……”
“别,真靠自己?”谢如溪好笑地拉着人,柔声说,“我帮你。”
顾勉看了眼对方红润的唇瓣,撇过头,“不了,免得你喉咙痛,嘴巴不舒服。”
谢如溪细白的指尖捋过刘海,笑着说:“哎,也不一定要靠这啊,我可以用其他。”
顾勉不说话了。
“嗒”,柜子的玻璃杯摔下去,水渍溅开毛毯。
顾勉原以为谢如溪上说的是手,没想到——
“我等下想吃烧烤。”谢如溪擦干净大腿的残余,将纸团扔进垃圾篓子。
顾勉稍微平复呼吸,眼底有些血丝,喉咙沙哑至极,“好。”
他余光看过去,内侧的皮肤白皙、娇嫩,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