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方家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不是刚听说方家带着几个后辈回沈家探亲嘛,算起时间来他们才刚走。”
“方秉,就方家小姨娘那个儿子,你也知道,横行霸道,没个数账,好像最近在跟一个女星交往,不知道怎么的起了争端,那女星借机就针对圈子里的对头了,偏偏这对头,你猜是谁?”
陈粥笑着摇摇头:“沈方易,你是不是给女儿讲太多故事了,都开始学会卖关子了。”
沈方易伸手来揽她:“给女儿讲故事和给你讲故事一个样儿。”
陈粥:“说正经的!”
沈方易掀开眉头:“这被欺负的姑娘跟老二有关系。”
陈粥听到后有些吃惊:“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二哥因为……因为……因为大嫂的事,最不爱来往的就是娱乐圈的人吗?”
沈方易:“所以你说这事是不是反常,而且你知道这哥俩有多下作,把方秉带到悬崖边上,让三哥儿跑山路跑了四五趟吓唬他。”
陈粥惊讶:“三哥啊。”
顾三哥赛车手出身,那跑山技术谁听谁害怕,他副驾驶除了桑未眠,是没人敢坐的。
沈谦遇:“人方秉当天晚上回去就发高烧了,方姨娘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那几个老人家听到这事后饭也没吃上
,站起来就走了。”
陈粥:“那这事也不能怪这哥俩,是方秉先挑的头。”
沈方易:“大人们生气的点不在于这里,而是在于老二是为了一个女人……”
沈方易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二话不说直接回国,老二是这把交椅最关键的人,身后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大人们总是想他坐稳,减少纷争,他这一出……又不知还要惹出多少风波来。”
陈粥见他皱着眉头,自己却笑出声来。
沈谦遇见她笑,眉头又舒展开来,敲了敲她鼻子:“你笑什么?”
陈粥笑他:“你不也这样嘛,除夕夜不顾大人的教训,跑回国去。”
沈谦遇顺势去捏她的脸:“我跑回去是去找谁?”
陈粥揽腰抱他。
沈方易:“老三和我亲近,我和他说话从来都不顾及,老二母亲过世早,又长时间被养在母家,等我大哥有了老三后才把老二接回来的,这孩子从小察言观色,养成了个沉默寡言心思深沉的样子,我看他原先无心无情的,到也为他高兴,至少他往后半生总是青云直上的,可现下……”
陈粥宽慰他:“你不必太过操心了,说起来也将将才三十的人,再怎么老成也会有冲动的时候的,老二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老沈家让他历练的那件事没有做好,他不会没有数的。”
沈方易:“希望吧。”
——
今年除夕叶满又跟从前一样躲在自己的公寓里。
沈谦遇买的那个公寓太大了,一个人住哪里怪冷的。
张珂的那个公寓这个月底到期,她还能缩几天。
比起从前,今年过年她手机消息多了很多,很多圈内的朋友和合作过得伙伴或多或少会发一个新年快乐。
她回复到手都有些累了也没有回复完,后来她就把手机一扔,懒得回了。
电视里在放联欢晚会,叶满抱着个枕头想,明年再努努力,争取春晚的时候能去露个脸,好过她一个人在家待着。
茶几上煞有其事地放了很多果脯、坚果、水果、零食,窗户上被她贴上了火红的福字,她甚至还给自己穿了一双红袜子,顺便给沙发上那只小熊也穿了红袜子。
她寻思,要不养只小狗吧。
如果有只小狗的话,现在还能陪陪她。
但她转念一想,她从事的这个职业,估计一辈子都养不了小狗了。
如果她不在家,小狗就要被送去寄养,小狗应该会每天都等着她回家吧,小狗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家,她尝过这种感觉,她觉得这种感觉不好受。
春节联欢晚会要到尾声了,马上就是零点的倒计时了,那是一年唯一能放烟火的时间。
她费了好大的劲买到了烟花爆竹,让人送过来。
虽然一个人过节,但仪式感总是要的。
沙发里手机在震,叶满从靠枕下摸出来,应该是烟花到了,她接起来:“麻烦您把烟花放在楼下安保室,我和他们说过了。我马上来……”
她话音还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