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游,唯一的小徒弟,被人给打了,晋洛霄死定了!管他是什么皇子,照打不误!
师徒俩在膳厅聊了许久,云州历来没有除夕夜守岁的习俗,谢长欢长在云州,沈游也在云州常住近十载,两人在随意打了声招呼后,便径直回房休息。
沈游长时间赶路有些困倦,本来他还想今夜摸去晋洛霄的府邸,把他暴打一顿,让他新岁成为晋朝的笑柄。可细细想来,他这会儿该在皇宫守岁,虽然夜探皇宫,于沈游而言是小菜一碟,但还是给皇帝些面子吧,等明儿晚上,他要晋洛霄好看!
而谢长欢,她想去祁怀瑾那儿看看,说不准他真的在盛京过年呢。好友有赠,她也自当有回。
除夕深夜,谢长欢没走正路,而是运功飞出了傅宅。
沈游寝卧,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泛着精光,沈游笑了笑,翻身睡了过去。
小徒弟真是长大了啊!
祁怀瑾小院。
院里漆黑一片,只有两个护卫在门口打盹,谢长欢落地,给他们吓得一哆嗦,“谢姑娘,今儿除夕,主子不在院中,而是去了太子府过节,若您有要事,在下去给您通报。”
看来不巧,那这礼过些时日再送罢了,“无事,各位辛苦,我改日再来。”
谢长欢来无影去无踪,徒留护卫在原处揉眼睛。
“这应该没事吧,不用和主子说吧。”
“我也不知啊,主子不在,言风护卫也不在。”
“谢姑娘说改日再来,那先这样?”
“也好,反正谢姑娘也走了。”
小院的护卫都被言风训过话,都知道谢长欢是祁怀瑾的贵客,不可怠慢,所以这才互发牢骚,各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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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晋洛晏白玉般的脸上有些红,在烛光之下更是明显,“怀瑾,我在宫里喝得有些多了,你等我缓缓。”他闭眼靠着凭几,呼吸平缓,内侍已去备醒酒茶了。
“你今儿怎的喝这么多?”祁怀瑾蹙眉望着他。
“总归是除夕,下面人给敬酒,不能不喝,还多亏二皇兄帮我挡酒,不然我怕是要醉晕在东宫回不来了。”晋洛晏在回程的马车上已服下了解酒丸,意识勉强清醒。
“要不今儿你先休息,明日再聚也一样。”
“不行!除夕怎么能随意过!”晋洛晏支棱着身子坐好,定睛看着祁怀瑾,“我这挺好的,你别瞎操心。”
晋洛晏一手倚着茶案,一手揉着额角,“虽然醉得身子不太舒服,但我精神好得很,喝点醒酒茶也差不多了,我们稍后当何为?”
沉默、寂静……只有茶水咕噜噜的冒泡声,晋洛晏甚至都以为这茶室只余他一人,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祁怀瑾也在闭目养神,他无奈道:“怀瑾?”
“不知。”
祁怀瑾的回答让晋洛晏那股眩晕劲都快气没了,“行吧,喝茶、下棋到天明。”
另一人怡然颔首。
晋洛晏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