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上楼梯,走到二楼的客房中,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江屿白放在床上。
房间早已经按照盛千阳的要求被装修整理得焕然一新。尽管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一切还是被他安排地十分妥当。
被子是专门为小少爷准备的他从小盖到大的天鹅绒被,衣帽间的衣柜里面挂满了春夏秋冬各个季节的衣物,每一件的价值都令人瞠目结舌,连地上铺的地毯都是刚刚从国外运来的限量款。
盛千阳知道江屿白从小就喜欢画画,便重金聘请了当今艺术界最有名的画家专门作了几幅画挂在房间的墙上,其中还有一幅江屿白的画像。
画中的少年在草坪上奔跑,笑得明媚又灿烂,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笑颜都会感到心快要融化掉。
没有人会不喜欢江屿白。
盛千阳记得时淮曾经对自已这样说过,那时的盛千阳并没有见过他口中那个完美的小竹马,只是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不禁嗤笑了几声。
他跟时淮是在英国参加夏令营时认识的。
在盛千阳的印象中,时淮尽管比自已小三岁,但一直是一副成熟的小大人的模样,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时淮这么生动又略显幼稚的发言。
但好像他每次提到自已的那个小竹马,连脸上的表情都会变得灵动又鲜活。
“什么时候把你的小竹马带出来让我也见一见?”盛千阳笑着打趣道。
“等回国后吧,小朋友正在跟我发脾气,连视频电话都不肯接呢,回去估计还得哄好久。”时淮朝他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我来参加这个夏令营没能带他一起。”
那时的江屿白年龄尚小,没能达到夏令营的最低年龄标准,一个人在家里生了好几天闷气。
还是后来时淮回国后给他买的大包小包的礼物才将他哄好的。
这样一个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除了时淮这样的好脾气,还能有谁能喜欢上他?盛千阳表面不显,内心却对时淮的话嗤之以鼻。
再说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尤其是他那个私生子出身的弟弟盛云野,盛千阳对他的厌恶丝毫不掩饰,甚至每次看到他都想要掐死他。
“有小少爷的照片吗?”盛千阳漫不经心地拿起酒杯晃了晃。
时淮拿出手机将屏幕摁亮,屏保上的照片赫然就是他口中那个娇贵的小少爷——江屿白。
照片中的少年在一片广袤的草地上奔跑,朝向镜头笑得灿烂明媚,真映衬了那句“笑靥如花”。
盛千阳散漫地朝手机屏幕瞥了一眼,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一向自诩最讨厌娇生惯养小少爷的盛千阳,鬼使神差一般问时淮要来了那张照片,珍藏在了自已的手机相册里。
那是他见到江屿白的第一面。
夏令营很快结束,回国几个月后,盛千阳从首都飞往海市参加时淮的生日宴会,如愿见到了让他魂牵梦萦了许久的小少爷。
时淮出来接他的朋友们,当他们还未走进庄园的大门,便看到江屿白穿着一件天蓝色卫衣,牛奶般白嫩细腻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几乎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