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找对象两种人不能要。”“一种是名花有主的,我们不能做挖墙脚的缺德事,另一种是待字闺中的,别人不要我们也不要。”谢寒洲无话可说。好的坏的都让谢琊一个人说了,谢寒洲无奈道:“我自己会单身,不用你教。”谢琊:“好。”他回过神,仍旧无法将喜欢轻易说出口去回答晏宁,只道:“师父,糖莲子很好。”我很喜欢。晏宁弯了弯唇角,折了枝荷叶递到小徒弟手里:“遮太阳。”谢琊的皮肤白得没有一点瑕疵,晏宁不忍心他被日光毒害。不知是太阳强烈,还是水波温柔,小小的孩子脸颊微热,白里透红,他低声说:“谢谢师父。”又顺势道:“我帮师父抽签吧。”晏宁觉得小孩子的运气会好一点,索性点头道:“别有压力。”谢琊:压力?有手就会。他放眼望去,放在荷花池湖心亭中间的签桶有澡桶那么大,里面有数百近千支竹签,全是谢琊亲手刻的。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排入弟子队伍中,目测这些小辈的实力后,盯准目前来说最差劲的那个,看他抽的是什么签,便给晏宁拿这支签的另一半。别人是放水,他是泄洪。谢琊并不觉得心安理得,他从来理性公平,不欲插手门中俗务,连掌门之位都让贤出去,但他还是想破一次例。不是为了晏宁。是为了自己心中产生的异样。谢琊不明白为什么对晏宁生出恻隐之心,他将此归结为亏欠。因为自己返老还童欺骗了她,作为补偿,他希望她的路能顺遂一些,就像她自己说的,捶我没事,轻点捶就行。祖师爷决定满足她的心愿。找个最弱的弟子来捶她。抽好签后,谢琊又随晏宁回到了小竹楼,西晒过去,天已发黑,院里亮起了灯笼。晏宁抽的签排在了后面,这几日都轮不到她上场,她是个和平爱好者,不想看弟子们互捶。再说了,要是偷师这么容易,看一看就会,她早就跟阎焰学会了炼体。还是做饭比较适合她。晏宁捋起衣袖往小厨房走,没过多久谢寒洲就拿着两个橘子来找她,同她悄悄耳语了几句。谢琊是跟在大外甥背后来的,他觉得谢寒洲鬼鬼祟祟,又见他同晏宁亲近,心中莫名有些不快。说不清缘由。只听晏宁道:“真的吗?”“这样会不会对你舅舅不好?”谢寒洲道:“没事的,他命硬。”“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谢琊在门外一脸懵,他直觉是不好的事情,直到案上的贡橘滚到门槛,被一只修长白皙,指骨分明月牙漂亮的手拾了起来。“小师弟,你挺虎啊。”谢寒洲抬眼,额前碎发下他深邃眼底收敛了笑意,不再轻佻。香炉被打翻,洒了一地。谢寒洲抛着橘子朝谢琊走近,他抓到案发现场正欲说什么时,饭厅外传来两道脚步声。晏宁和阎焰端着早膳过来了。准确的说是阎焰端着。那红衣少女淡定跟着,边往嘴里塞橘子瓣边道:“谢寒洲,你给我这橘子挺甜的,拿去上供可惜了。”晏宁吃完一个,又准备剥另一个。尤在生气的谢琊愣了愣。他动了动紧抿的唇线,抬头问道:“师父,这香不是你点的吗?”“什么香?”晏宁跨过门槛,剥橘子的手一顿,看清了地上的狼藉。少女清丽的眉眼越来越冷。“谢!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