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家主也自座位站起,朝孟苍舒一拜,&ldo;大人请明鉴,我们是愿意坐下来谈的,奈何他们吕家欺人太甚!
说罢震袖朝外走去。
&ldo;送客!我家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
石翰也吼道。
&ldo;先等一等,稍安勿躁。
孟苍舒清越的声音在这三人高八度的喊声里听来格外古怪,他带着的笑意已不是方才的担惊受怕,反而对目前这个情况十分满意,甚至走到自己案几前自斟自饮一杯后再转身笑道:&ldo;本官今日聚集三位本地耆老来此必然是有要事,其实也就一句话,听完再走不迟?
三人都看出了古怪。今日孟刺史的神色与从前是全然不同的。那份自信和沉着,以及笑容里的笃定,他们从未见识过。
&ldo;孟大人
何事赐教?
走到门口的吕望回过身来小心翼翼试探。
&ldo;是这样的。
孟苍舒重新走到三人中间笑道,&ldo;前些日子我去探望吕家公,却听说一件危若垒卵谋倾社稷的大事,有人揭发石翰与刘统你们二人,说你们于家中窝藏了当年王广兴极其子系叛军被剿灭时逃跑的逆贼乱兵,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三人的面容皆是惨白。
石翰虽鲁莽,可反应也快,当即拜道:&ldo;大人明鉴!此乃谣言!必是要构陷我家之人所为。
言及此处,他阴恻恻看了吕望一眼,又低头道,&ldo;我家世代忠良,守诚先祖产业,不敢忘废是大雍子民,何曾谋乱?怕是有人想将自己所为之事栽赃嫁祸。
刘统也长拜不起,说得也是与石翰差不多的的话。
吕望此刻背后都是冷汗,如坐针毡,心道莫非孟苍舒暗地里捅了自己家一刀不成?
这样想着,嘴上也打起颤,没了父亲的指教,他一时主意全无。
孟苍舒笑着逡巡三人,此等焦灼情形却还能笑着说话:&ldo;收纳乱逆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罪不容诛,本官也不信当下圣天子坐朝的太平盛世会有如此荒唐者冒天下之大不韪,但这样大的事本官若不察,岂非失职?于是今日便请大家来做个见证,彻查一下石家堡,是否真的窝藏了谋逆之人。
石翰面色大变,指尖微颤,慌忙用眼色示意手下去通知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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