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年宴口中的女人不是她吧。
她于他算叫“交往”吗?
交往这个词起码有恋爱的意味呢。
既然有心仪的女人,又何必对她提出那样的要求?
虞念心口闷涨涨的难受。
原来在他眼里,她已经低劣不堪到泥土里了。
江年宴将杯子放下,目不斜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不方便透露。”
“这样啊……”江老太略感失望,“那你要尽快把她领回来给我看啊。”
江年宴微微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倒是江择微微眯眼,有狐疑,还有试探。“小叔,什么样的女人被你保护得这么好啊,连家里人都不透露。”
“她啊。”江年宴的目光落在茶杯上,一手控着杯子,修长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很媚。”
似带笑谑。
“咣当”一声,来自对面。
虽说很轻,可餐厅里安静。
江年宴的目光落过来。
虞念的袖口溅了些汤汁,刚刚碰到勺子了。
江老太见状赶忙命管家拿干净毛巾来,被虞念止住了。
“没关系,我去简单清理一下。”
怎样都可以?
虞念进了洗手间后立刻清理袖口,本来也没溅多脏,更多的她是要平复情绪。
这种慌乱的情绪何来?
来自江年宴的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知道他是否有交往的女人,也不想去断定他口中的“很媚”是不是指她。她只是觉得如果再在餐桌上待下去一切将会不受控,这种感觉很让人不安啊。
虞念开了水流,水声涓涓。
沾了水清理了袖口,她想着这顿饭还是趁早结束得好,尽快离开江家。
现在除了江年宴飘忽不定的行事作风令她心有余悸外还有江择,江家人哪有傻子?倦洲的事最后谁出面解决的江择一打听就知道。
在明知道是江年宴出面后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江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虞念不经意又想起倦洲的话——
父亲说,江家要变天了。
这里的变天指的是什么?
虞念深吸一口气,刚要关水,却不想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洗手间面积很大,等虞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是江年宴,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