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冷,叫做男朋友觉得你冷。“唔……”宋语微任由陈友?替自己整理羽绒服手袖,“这样感觉活动不太方便诶。”陈友?也不理会她的婉转抗议,一边整理一边说道:“又不需要怎么活动,能保暖就行,还冷吗?”宋语微:“不冷了。”她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冷……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要从北瑜的风说起。刚才取了行李从机场出来。个位数的温度和北瑜的风让陈友?打了个冷颤。不没询问宋语微冷不冷。他自顾自打开行李箱,取了几件衣服出来。自己只套了一件羽绒服,其余的全部给宋语微穿上。长袖。毛衣。羽绒服……直到把她裹成了米其林轮胎人,一件都没办法再加的时候,才停下来。宋语微也不会拒绝,婉转的抗议被无视后,她只能乖乖认命。任由陈友?把她打造成一只小企鹅,鼓鼓囊囊。大冬天……甚至有点热。行李箱合上。陈友?重新牵起小企鹅的手,“还说不冷,手都是冰的。”生怕他再给自己添衣服,宋语微有些着急地解释:“是紧张害怕才这样的,不是天气冷。”鼓囊囊的,憨态可掬。陈友?笑了笑,一只手牵她,一只手拖行李箱。来到路边。打了车,在等司机掉头过来。和南庆不同,北瑜的冬天很冷,这两天温度只有个位数。连说话都带雾气。就比如现在的宋语微——站在路边,她时不时仰头吐出一片雾,眉眼欣喜。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再加上现在旁边没有什么人。有陈友?牵着,她开始玩起来了。果然是小狗……小孩子。一找到玩的就会很开心。陈友?侧头看她玩,也不觉得无聊。有点笨。不过。还怪可爱的。等司机师傅把车子停到面前。热心的师傅帮忙把行李放后备箱。两人坐在后排。车子行驶起来后。宋语微侧头小声问:“我们现在去哪里呀?”稀有问题。通常情况,宋语微只要和陈友?待在一起,无论去什么地方,她基本都不会问目的地。这次是例外。不过也能理解,才到北瑜,她什么都不熟悉,也会好奇接下来要去哪。陈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怪:“回家啊,还能去哪?”宋语微嘴巴做出“噢”的口型,没有出声。过了片刻。她又小声侧头打听:“这边房租贵不贵呀?”陈友?看她一眼,表情古怪:“你……可以不用小声说话的。”宋语微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眼完全不在意后排状况的司机师傅,她恢复正常音量,重新问道:“北瑜这边房租贵不贵呀?”陈友?;“比南庆要贵。”这边就算租个见不到阳光的地下室都要一千出头。不存在像宋语微以前住处那样,一个老旧小单间,一个月才几百块钱。北瑜要比南庆大得多,寸土寸金。宋语微窘迫地低下头,小手抠抠。犹豫片刻后。她开口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先去你那里住几天,等我租个离你近一点的地方再搬出去?”陈友?愣了一下。短时间内,他的表情从疑惑变为不解,再转为古怪。欲言又止。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弯,他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你不和我一起住吗?”宋语微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天真无邪,“可,可以吗?”磕巴了一下。陈友?:“宋语微同学,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你怎么会想到要自己去租房子?”宋语微低下头,抠抠小手,“我怕你不愿意和我住。”陈友?:“……”略感疲惫。自己看起来很像那种会把女朋友拒之门外的人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不想再多问什么。笨姑娘的小脑袋瓜构造完全不是他能够理解的。在南庆的时候几乎都天天睡一起了。来到北瑜,她担心的第一件事居然会是怕自己不愿意和她住?还想着自己出去租房子?诡异。十分诡异。过了会儿。似乎是察觉到陈友?不开心。宋语微表情蔫蔫地揪了揪他的衣角。“干什么?”陈友?看向她。宋语微为刚才的言辞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陈友?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很怪,需要捋一捋思路。见他沉默。宋语微自顾自解释道:“你租的房子,我要经过你的同意才能住,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住的话,我可以自己去找房子租,不会给你添麻烦……”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一半陈友?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宋语微,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会把你赶出家门的人吗?”,!“没有!”宋语微摇头,连连摆手,“我没有那样想,我的意思是……”“停。”陈友?示意她冷静。因为她的过激反应,司机师傅已经开始往后视镜瞄了。等她冷静下来后。陈友?开口认真道:“有我一口吃的,就不可能让你饿着,我们是一家人,我的家,也是你的家,明白了吗?”突然这样说,宋语微小脸有些红。她表情呆呆的,点头说“明白了。”陈友?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以后少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由于引起了司机师傅的注意,两人接下来都没怎么说话。在彼此都安静的这段时间里,宋语微抱着陈友?的胳膊,视线越过车窗,第一次打量起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北瑜。车流。行人。复杂的交通路况。肉眼可见,这里远比南庆要繁荣得多。随着车辆行驶,窗外景物也在变换,离开机场后,正式进入这座装满梦想和眼泪的大都市。宛若钢铁之森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入眼之处全都是人和车。据统计,北瑜市最大的十字路口每分钟通过人流量在三千上下浮动。这是什么概念?意味着红绿灯每变换一次,就有三千人左右在十字路口交错而过。真正意义上的茫茫人海。每天不知有多少迷茫的人被人海淹没,在这片深不见底的海里不断下沉。大家都行色匆匆,无人在意。麻木,按部就班,像机器一样,这是绝大多数人的写照。好多好多人,还没年轻过就老了,还没活过就死了。在这座大都市里,沉到海底的人,没人能听到他们痛苦的呼救。美丽繁华之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丑陋。回来了。那种透不过气的无助感又回来了。陈友?叹了口气,收回视线。“你看起来很累。”闻言,陈友?侧头看去。宋语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他。他笑了笑:“你看起来也很累。”宋语微:“我的话明天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你,感觉你很累。”陈友?:“累就累呗,谁都累。”他说得洒脱。“我没用,没能力为你分担。”宋语微说着,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些,“但如果你累的话可以和我说,我给你按摩,你说过,按完之后会舒服很多。”她说的话总是带着一点孩童的天真。但就是这样的话语,能展露她最真实的想法。望着她清澈的眼睛,陈友?恍了神。片刻过后。嘣——!“啊~”猝不及防一个脑瓜崩。娇哼之后,宋语微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望着他。陈友?面带笑意:“家规第二条,不准说自己没用,记住了吗?”宋语微揉揉脑门的红印子,眼里没有一丝怨恨,“记住了。”望着光洁额头上的红印。陈友?问她:“疼吗?”宋语微老实回答:“疼。”说完之后,她想起了什么,又赶紧补充一句,“但是很:()重回故里:清纯的她怎会变成擦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