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正在狂风中凌乱,乜墨却道:“父亲要答应宋初锐吗?”问题又绕回了原点。林风赶紧把什么耽美同人之类的从脑海中赶出去,反问道:“这应该问你吧,难道我能自己做主?”他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精准。乜墨注视了林风好一会儿,点头道:“说得也是,那父亲答应他吧。”“哦。”林风看似随意地说,心里却想着,能不能摆脱乜墨就在此一举了!“睡吧。”乜墨起身,给林风铺床。林风这段日子和乜墨一起睡习惯了,他铺好床后便在里侧睡下,给乜墨留下半张床的距离。在乜墨身边,林风很快睡着。乜墨闭着眼却没睡,他早就不需要睡眠了。乜墨散开神识,覆盖了整条船。宋初锐房内。药师正拧着宋初锐头上的银针。宋初锐道:“我还有多少日子?”药师勉强笑道:“公子不用担心,只要采了那个金丹期……”“如果不用他,我还能活多久。”宋初锐打断药师道。“恐怕……不足五个月了。”药师叹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惊诧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养出来的金丹期,公子为何不用?”宋初锐道:“母亲比我更需要他。”“可主母已经打算传位于你了。”药师说着说着有些激动,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给宋初锐施针,“公子不要辜负主母的心意。”“我还有五个月,我还来得及。”宋初锐闭上双眼。将这一切收于眼底的乜墨轻笑一声,看向身旁呼呼大睡的林风,轻声道:“作为被孔融让出的那个梨,你倒也真睡得着。”林风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痴笑了两声。第二天早上,宋初锐亲自来叫林风起床,乜墨给林风穿衣服穿到一半,宋初锐因为一直没得到回应,便直接把门推开走了进来。林风有点起床困难症,他心想既然乜墨在这儿,那肯定会应付宋初锐的,所以任宋初锐怎么喊,他都没应声。可他忘了,按之前的房间安排,乜墨本不该和他一个房间,而是该在甲板下面的屋子里才对。宋初锐进门的瞬间,乜墨便隐去了身形。于是宋初锐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穿了一半衣服靠坐在床边的林风。宋初锐上前两步,轻轻拍拍林风的肩膀,“伯父,你没事吧?”林风虚着眼睛,看见宋初锐,茫然道:“怎么是你?”他左右看了看,才想起现在怎么回事,边胡乱穿着衣服边道:“你先出去等我会儿,我待会儿就出来。”看他动作,宋初锐眼里的疑惑更深,林风连穿衣服这等小事都不擅长,多半是被家里娇惯的,能把他宠成一个金丹期的废物,这样的家庭又怎会穷?宋初锐按住林风抠衣带的手,轻笑着说:“还是我来帮伯父吧。”“哦。”被乜墨伺候惯了的人当即放开手,把这麻烦活让给宋初锐。在两人旁边,乜墨负手站着,俯视着穿个衣服穿得黏黏糊糊的宋初锐,眉毛轻轻拧着。床脚的白焰兽「叽」了一声,扎进被子堆下面发抖去了,好可怕的气息啊叽。林风本来半闭着眼假寐,以往乜墨给他梳洗时,就是他的起床缓冲期。可今天他怎么也睡不下去,在宋初锐的手拂过小腹时,林风一把按住了他,“还是叫我儿子来吧,他伺候我伺候惯了,干活快。”宋初锐近距离看着林风,笑着说:“可倘若伯父与我成婚,以后也该是我来伺候伯父啊。”林风差点被空气呛着,他尴尬地咳了两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出去等我会儿吧。”看他坚定,宋初锐不再勉强,笑了笑出门。一出门便变了脸色,给了旁边的侍卫一个眼色,对方行了一礼,便去找乜墨了。早已在自己房间候着的乜墨,跟着侍卫进门,见林风虽然穿得不是很平顺整齐,但好歹是自己把衣衫穿好了,正捏着一把青丝,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它束起来。乜墨走上前,将林风的手抚开,三两下便把他一头长发挽起。从这天起,在灵船上的三天里,每天晚上宋初锐都会进林风房间,聊聊天喝喝酒,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每次下来,林风都会面红耳赤。倒不是害羞,可以理解为过敏。最后一晚,乜墨在宋初锐离开后再次出现在房间,林风正环抱着自己,上下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竟然舔我手指头!”林风看向乜墨,语重心长道,“儿啊,你拿为父开心没什么,但成亲那天宋初锐要是霸王硬上弓,你可得保住我的贞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