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家伙睡的这么快,怕不是睡着,而是晕过去了。
阮棠推了推祁少焱的肩膀,没什么反应。
她叹了口气,先帮他把伤口处理好,等炎症消退,应该能好一些。
阮棠小心翼翼挽起祁少焱的袖口,胳膊上蜿蜒着一条长长的血痕,应该是刚才被啤酒瓶划破的。
消毒、上药。。。。。。阮棠小心且专注,忽然头顶上传来沙哑的嗓音,吓得她手里一顿。
“阮棠。”
阮棠心口发紧,说下动作没停。
“我只是来帮你上药,不想死就别乱动。”
“我很想你。”
沙哑的声音持续响起。
“特别特别想你。”
阮棠迟钝地抬眸,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
双眸紧闭着,应该还是在睡梦中,只是颤抖的身子,仿佛被梦中的什么东西困住,想挣扎,却挣不开。
应该是做噩梦了,阮棠想着,只能加快把伤口处理好。
起身的时候,衣角忽然被男人抓住。
“别走。”
“别离开我。”
“求你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卑微的祁少焱,那个任何艰难困苦都能不皱眉扛过去的男人。
此刻脆弱到身体发抖。
她重新坐回到床边,轻轻拍着祁少焱的后背。
男人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触到了火光,紧攥着阮棠的衣角,往她怀里钻。
阮棠也不忍心推开,任由他抱着。
“祁少焱,我希望我们都能开始新的生活。”
那场盛大的纠葛已经耗尽她所有青春气力,她真的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