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喝点!”“好!”赵月欢喝完热汤,便准备洗个热水澡,好将一身的粘腻洗干净。她差人把浴桶搬到她的寝室,又让阿香将换洗的衣裳和洗澡水放好后,从外面关上了门。赵月欢脱下衣服,将身子整个泡在水中。她因为夜探宁王府的事情,弄得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才彻底放松下来。这人一旦放松下来,就开始犯困。渐渐的,赵月欢便在浴桶中睡着了。连有人敲门都没听见。门外的人看到赵月欢的屋内灯火未熄,过来叩了两下门。“赵姑娘,你睡了吗?”韩晌在门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应,以为赵月欢已经睡下了。便提脚准备离开。谁知,她前脚刚走,身后就传来不同寻常的声响。屋内的人因为瞌睡从浴桶边上滑下去呛到了水,挣扎着从水中起来的时候,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咳咳咳咳……”韩晌以为赵月欢遇到了什么危险,推开门就闯了进去。进门后,正看到赵月欢□□地扒在浴桶边,一脸惊讶地看向自己。浴桶中赵月欢浑身湿透,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流过她雪白的肩头,再顺着好看的脊背往下……总之,眼前的场景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韩晌突觉鼻中一热,鼻血就跟着下来了。“滚出去!”韩晌被这一吼唤回了心神,迅速转过身去,替身后的人关上了房门。她站在门口,边擦鼻血边自我反省了半天。后来一想,不对呀!她明明身为女子,为何做出的举动就好像男子撞破姑娘家洗澡一般?难道,侯府世子的身份在她心中形成的暗示已经如此根深蒂固了吗?待赵月欢穿戴好,从房内出来的时候,韩晌仍然留在原地没有走。“这么晚了,你找我何事?”韩晌被身前的人斜了一眼,眼见那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一缕幽香袭来,又差点让她鼻血横流。她用手迅速抹了下鼻子道:“我来取我的扇子!”“你的扇子应该还在客房中,我让阿香拿给你。”“不……不用了!”韩晌想拒绝。“阿香!”“小姐,您找我?”“将世子的扇子取来还给他!”“是,小姐!”韩晌见她不搭理自己,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便想找机会解释。哪知,还未等她开口,阿香已经将扇子递到她的手上。“阿香,送客!”韩晌抬手:“慢着!”她难以置信道:“赵姑娘,你都不留我喝杯茶吗?”“喝什么茶?拿着你的扇子赶紧走!”赵月欢语气不善的同时,也惹恼了韩晌。只见她十分有骨气地回了句:“不用送了,本世子有腿可以自己走!”说完,真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等韩晌离开后,阿香才敢开口。“小姐,您真的要与世子置气吗?”赵月欢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镇国侯府。韩晌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回到侯府后就开始后悔了。那么好的一个亲近的机会,就在她不争气的鼻血中丧失了。“太丢脸了!”韩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浑身燥热难耐。“我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可以坐下好好说话的,为何要同她吵?”接着,她又想到赵月欢入浴中那一幕,全身还滴着水,皮肤吹弹可破,脸色也因为被呛着而泛起了粉红……等等!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韩晌此刻恨不得拿起扇子将自己敲晕,她现在的样子跟个色迷心窍的采花贼有什么区别?又过了一会儿,她寻思着左右是睡不着了,便从床上跳了起来。抱起枕头,就去了妹妹韩又晴的院中。然而,还没进门,就被韩又晴连同枕头一起扔了出来。……第二天。当韩又晴从寝房出来的时候,差点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破口大骂。只见一个抱着枕头、面容憔悴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站在她的门前。待她仔细一瞧,才认出此人是她的亲亲“兄长”。面前的人顶着个黑眼圈和鸡窝头,似乎是一夜未眠的样子。“你不会真的在这里站了一夜吧?”韩又晴有些难以置信。“哦!”韩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才没那么想不开呢,她不过是回房之后睡不着,又转到了这里。韩又晴赶紧把人请进屋内,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兄长’,你有什么心事吗?”“哪……哪有?”韩晌抱紧枕头,死鸭子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