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祝雅瞳全身一麻难以动弹,陆菲嫣这一指居然点得极重,让她愕然惊道。
“婆婆,容我大胆一回,对不住了。”陆菲嫣笑吟吟地,帮祝雅瞳抹净秀发,又将她横抱了起来,道:“待天明之后,婆婆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但是现下呀,婆婆请先听我的。”
祝雅瞳心中猜到些什么,但此时的愕然慌张与惊讶都是顺理成章,谁也不觉得有异。
诸女各自暧昧嘻嘻而笑,跟着陆菲嫣一路将祝雅瞳抱进吴征的小院。
院子里黑灯瞎火,也不知道吴征去了哪里。
冷月玦与玉笼烟抢先打开房门,陆菲嫣将祝雅瞳抱进屋里,放在长案上,居然动手解起祝雅瞳的衣衫来。
“你们……莫要吓我。”
祝雅瞳低声惊呼,苦于身不能动,刚沐浴完的衣衫又如此轻薄,只两下就被陆菲嫣剥得娇躯裸呈。
借着月光,美妇的身体如玉如霜,看得正吃吃而笑的诸女气息一窒。
在吴府之中,她的腿并不是最长,胸也不是最大,腰肢也不是最纤细,可是每一分都极称她娴静典雅的气质。
此时全无抵抗之能的祝雅瞳娇弱不堪,更叫人怜惜无比。
陆菲嫣将祝雅瞳抱上床躺好,又为她盖上锦被。
此时祝雅瞳才觉吴征安安静静地躺在身边,只微微气喘。
陆菲嫣嘻嘻笑道:“媳妇得罪了,明日认打认罚。你们娘儿俩就好好地说会体己的话儿,我点的穴道最多只能制住你们半个时辰。吴郎,婆婆满心挂念的都是你,府中皆无异议,也盼着婆婆有人疼爱宠溺,有些话不需我再多言,郎君当心中有数。”
说完陆菲嫣在吴征穴道上又轻轻一拍,柔荑连挥驱赶着诸女道:“快走快走,老爷的哑穴片刻后就要解开,当心他骂人……”
大伙儿嘻嘻哈哈地掌了盏昏灯,一个个最后探了探头朝床上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鱼贯而出。
最后韩归雁闭上房门,在门口道:“今夜宵禁,不得我令谁也不许离开自家院子,违者逐出吴府!”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吴征咽喉一松,终于吐了口气,哭笑不得道:“我也被菲菲给暗算了……”
“从前没看出来,她鬼点子那么多。”祝雅瞳无奈而笑,道:“不过暗算我们是雁儿的鬼主意。”
“瞳瞳去偷听了?”
“没忍住,就去偷偷听了……”祝雅瞳声若猫叫,颇觉害羞。
“看样子,她们每个人都清楚,也都同意了?”吴征又惊又喜,虽到了眼下一目了然,还是想有个确认的答案。
“哎……”祝雅瞳幽幽叹息一声,感念无比道:“菲菲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先闹得府上鸡犬不宁,提醒每个人想明白吴府的意义。随后这一切发生,她们自家都会去想通,想透。你挑娘子的眼光又好,一个个都通情达理,不然怎会又闹了这一出……我也着了道儿。”
陆菲嫣点穴手法精妙,吴征身上仍不能动,手臂却渐渐复苏知觉,忍不住就伸过去握住了祝雅瞳的手。
一想到今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便觉今夜感觉分外不同,若不是身上的内息提不起来,就想伸手去解穴道。
“猴急什么。”母子连心,祝雅瞳俏脸飞红,猫声道:“菲菲费心布置得如此精巧,就依她的说说话儿不好?”
“想抱着你说。”吴征勉力撑着双臂,缓缓靠近,又钻进祝雅瞳的锦被里。
两人肌肤相亲,发觉都是浑身赤裸,都哭笑不得。
“亏得她们用心了。”
祝雅瞳心绪时而如微风吹拂,时而又如惊涛骇浪,回想一生至此林林种种,终如愿以偿,不由落下泪珠。
母子俩都不再说话,只是随着身体不停恢复知觉,越挨越近,渐渐地搂在一起。
火热的呼吸喷吐,身体也各自起了不寻常的变化。
祝雅瞳颤抖着牙关,悄声道:“别,先别……”
“都老夫老妻了,瞳瞳还羞么?”
“胡说。”祝雅瞳啐了一口,道:“你去把雁儿,菲菲,还有晴儿悄悄地抓来,她们使坏该罚,罚完了再好好地谢谢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