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归雁错愕不已,一边轻拍瞿羽湘的肩头安慰道:“姐姐莫怕,他不会强迫于你。”一边目视吴征望能找到个答案。
“怪道她有这毛病,原来如此。”吴征状似自言自语,却又无比笃定。
韩归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别说话。”
“宽慰可帮不了她,当找出根源才是。”
“吴郎知道了?怎生知道的?”韩归雁惊喜道,心下喜滋滋的。
爱郎向来博学多识,若能帮上好姐妹一把当真是妙之极矣。
“我看的杂书多。寻常女子若和她一般不爱男子,专爱女子者,对男子多为厌恶之情,那有这般恐惧。”
“吴郎是说她怕你?”
“不是怕,是惧怕。惧的也不是我,是这里。”吴征指了指胯下阳物。
“胡说。”韩归雁注意力被吸引,见阳物张牙舞爪,芳心扑腾乱跳着羞恼道:“人家也怕。”
“那你惧么?肯定不惧,况且怕的也不是这个东西,而是怕它进入你的身体之后会是怎样一番情形。只因你不知道所以怕,也因你不知道,所以不惧。”
“额……那倒也是……”
“雁儿什么时候惧过?”
韩归雁面容忽沉泛起不安与愤怒,咬着银牙道:“在西岭边屯,番人逼近之时惧得可怖!”
“是了!我猜她也是一般,而且她没有你的好运气。”吴征长叹一声,亦有几分怜惜之意。
瞿羽湘深入骨髓的恐惧定然有什么不堪的回忆,猜测至此见她虚弱无力只知流泪,料想八九不离十。
吴征此前的世界里,几乎无不对强行凌辱一事切齿痛恨,此刻心下恍然,怪道瞿羽湘会痴恋于韩归雁,这一份心性变化怕是早年不幸过后才改变如此。
他朝韩归雁做了个手势,现下的情形他无能为力,再问也问不出半个字,且瞿羽湘正怕得他要命,唯独韩归雁此刻得天独厚,或能探知真相。
“好姐姐,你莫害怕。吴郎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小妹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韩归雁将瞿羽湘的螓首摆在肩头,一手环腰,一手轻抚脸颊拭去泪痕,倒真有丈夫安慰妻子的风范。待瞿羽湘略微定神后又道:“姐姐,吴郎说的可对么?
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不可忍气吞声。现下有吴郎与小妹为你做主,姐姐不妨告知小妹已将恶人绳之以法!”
瞿羽湘脑海中一片混沌,只觉现下的亲昵真是美梦成真,若是心爱的雁儿还能亲一亲她的脸蛋,再抱得她更紧实些或者干脆将她横身抱在膝弯,此生也觉无憾。
昏昏沉沉之中竟言听计从,一股脑儿将压抑近二十年的苦水全数倒了出来。
比之青城派,昆仑派这等顶尖门派,云龙门不免差了一个档次。
自也没有太多根骨上佳,天资出众的弟子前赴后继地自动送上门来。
因此云龙门每隔八年均有一项要事,门人四散而出,在大秦境内遴选弟子。
繁华如成都城,偏僻如山沟小村均有云龙门的身影。
除去那些顶尖天赋的孩童早早被青城昆仑选走之外,次一级天赋的弟子则几乎被云龙门一扫而空。
如此声势浩大不仅有助于为门派造势,也垄断了第二档的人才以维持现有的地位。
瞿羽湘并未出身豪门,家中只是巴东郡普通的经商之家。
姑娘家自幼身子骨结实,与经商之道毫无兴趣,倒对刀枪剑戟以及茶馆里说书先生的侠义故事十分向往。
瞿父见状,于她六岁之时便赶着云龙门选取弟子时送她一试。
不想瞿羽湘一举选中,且看云龙门人讳莫如深之态,似乎颇受看中。
瞿羽湘兴奋不已,云龙门虽不及传说中的青城昆仑,到底也是数得着得武林大派。
更让她兴奋的是,告别家乡随着长辈入门后不久,便被几乎已板上钉钉为下一任门主的穆景曜看中收为弟子。
穆景曜虽其貌不扬,武功却着实惊人。
同辈弟子中向为武功第一且遥遥领先,瞿羽湘一心好武,能拜得这么一位厉害师傅自是兴奋不已。
穆景曜待人严厉处处争先,不仅自身武功力压门派,对弟子也是一般的要求,教授武功时也不遗余力,瞿羽湘天资不错,且醉心武学之中堪称一日千里。
时光荏苒一晃而过,转眼入门两年,八岁的瞿羽湘已从幼童长为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