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着吃着,慢慢地有一股异样的味道,酸甜后有些铁锈味,她疑惑,
“这桑葚的味道有点怪……好像……”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礼月。
礼月有些迟疑,“可能是……血吧。”
离离瞬间愣住,手中桑葚滑落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她的脸色逐渐从惊讶转为恼怒,声音也拔高了几度,“礼月!你怎么能把染血的东西给我吃!你疯了吗!”
礼月见她这个反应,终于看到了她情绪的波动,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释然:“离离……”
“变态!”离离狠狠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深吸一口气,开始连珠炮般地指责礼月,“你干嘛要打李天唯?”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你多大他多大?!你好意思吗?他都能叫你叔叔了!”
离离一口气问出三句来,句句扎心,
&ot;哪有这么大,&ot;礼月对李天唯的事毫不在意,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ot;他这么弱,被杀了也正常。&ot;
“他能和你比吗!他是个正常人啊,你是变态啊。”离离气得脸色涨红,双手紧握成拳。
“我是变态?”礼月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我哪里变态了?离离,这么弱的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他根本帮不了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人命啊,人命与强弱毫无关系!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我的……”离离的声音突然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礼月的神色中闪过阴厉,“弱者没必要活着。”他的话语冰冷无情,透出寒意。
“你……”
离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礼月手中把玩的物件打断了思绪。那是一把精致的红漆木梳,娇小玲珑,看起来应该属于某位贵族女性。
木梳表面的红漆虽然没有任何脱落或斑驳,但那暗沉的漆色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散发着浓郁的历史韵味。
“这是什么?”离离好奇地问道,目光停留在那把木梳上。
&ot;这是王政君生前最钟爱的梳子,死后作为陪葬品下葬。&ot;礼月淡淡地说,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怎么能把别人的陪葬品偷出来呢?”
“这是你爸给我的,”
“……我……哎,”离离忽然对身边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问,“这是第二个墓要用的东西是吗?”
礼月点点头,
“你早说啊!”离离激动的拍桌子,包间里的餐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早说啊!”她又重复一遍。
“我看你一直在忙着跟李天唯打电话。”礼月一边把玩着木梳,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仿佛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离离身上。
“你……你早说——”离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烦躁,&ot;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把梳子给我。&ot;
礼月乖乖地将木梳交到离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