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倒是不气:“再去请。就说,是本宫有事相求于他,他要什么条件,都随他提。”
阿翘走后,彤妃一脸担忧,“那沈无妄狡猾得很,你为何这么早就亮出底牌?”
“这不是底牌,”江书笑笑,“这是饵,他会咬钩的。”
沈无妄果然咬钩。
这次阿翘回来得晚了些,她向江书行礼:“娘娘,沈大人说。。。。。。若娘娘真有诚意,今晚亥时三刻,一个人,慎刑司见。”
“这怎么行?”彤妃皱眉。
亥时三刻,一个人,慎刑司。。。。。。这三条,每一条都要命!
江书:“无妨,去告诉沈大人,这条件,本宫应了。”
彤妃急着:“不行,好歹也带些你宫里的侍卫。”
江书摇头:“沈无妄真要怎么样的话,侍卫也拦不住他。”她顿了顿,“彤妃,你似乎很忌惮他。”
“不用这么给我留面子,”彤妃苦笑,“我那是,怕他。”
江书:。。。。。。
江书:“没事,我不怕。”
入夜,亥时。
勇敢的谨贵妃一身黑衣,头上随意挽了个发髻,按时到了慎刑司。
出乎她的意料,慎刑司里灯火通明,却空寂无人。
江书一步步走进去,只听得自己的足音,在走廊里回档。
最里面的一间刑房里,江书看到了沈无妄。
巧的是他也一身玄衣,内里是赤红如血的袍子。
沈无妄身前,一张铁椅空着。几道小拇指粗细的铁链,自天花板垂下,正落在那铁椅前。
见江书来了,沈无妄挑唇一笑,随意地指了指那铁椅,“谨贵妃娘娘,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