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被肉味儿馋出狗叫,“喵汪喵汪嗷”地大喊,上蹿下跳,和游司梵抢五花肉吃。
游司梵趁闻濯不注意,试图拿一块没沾调料的肉片给猫尝尝,结果被一眼识破,不仅猫没得吃,连他也不许吃了。
闻濯强制游司梵歇够半小时,铁面无私,拎着蔫巴巴的少年去打拳。
美其名曰消食。
“……”
游司梵好崩溃,照着闻濯的教导,狠狠挥出一拳。
砰!
戴着拳击手套的拳头砸上沙袋。
然而沙袋一动不动,人倒是率先崩溃。
“不要了!哥哥!我不要了!”游司梵想哭,觉得那一拳打出去,沙袋毫发无伤,他反而全身上下哪里都疼,“我打不动了,呜呜呜呜!”
阳光碎片落在他清秀的鼻尖,那一小块光斑跃动着,如同一方四边形,不甚规整,分割明与暗的边界,恰好映衬少年委屈的杏眸。
他很可怜地凝望闻濯。
有狡黠,也有故意装出来的试探。
往后的很长年岁里,闻濯还在很多不同时刻,见过游司梵这种极其惹人怜爱的神情。
他与游司梵在书房那张宽大的木桌相对而坐,一道赶DDL;
深秋的黑夜,闻濯等在教学楼下,等游司梵结束晚课,接他回家;
他们一起去学校图书馆看文献,一起自习,一起赶早八;
某天游司梵上完早课直接累瘫,饭没吃家没回,闷头往宿舍的床一倒,硬生生睡去大半下午。
待他睡醒,发现宿舍空无一人,闻濯不知何时进来宿舍里,在他桌前用笔电写论文。
“醒了?”闻濯淡淡道,“离上课还差十二分钟,现在过去教室正好。”
游司梵:“啊,啊……啊!”
游司梵大惊失色,慌张穿鞋:“这节是钟老师的课!要迟到了啊啊啊啊啊!”
最后他俩踩着上课铃进入教室,一个鬼鬼祟祟,一个云淡风轻,摸到最后一排坐下。
闻濯从落座起,就拿出笔电继续写论文,唯有游司梵尴尬应对同学的提问。
“游司梵,你今天不坐前排了吗?”同学瞟闻濯一眼,压低声音,“他是谁呀?是师兄吗?经常看见你俩在一起呢。”
游司梵尬笑,选择性忽略第二个问题。
“哈哈,不了,不了,今天来的迟,不敢去钟教授眼皮子底下碍眼。”
在讲台清清楚楚看见游司梵闻濯公然踩点到,并且入座后还悄悄讲小话的钟立羲:“……”
下课后,闻濯和游司梵雁书同时响起。
原来是钟立羲把他们拉进一个小群,什么缘由也没说,径直发来40篇文献,要求他们在三天内看完并梳理好,撰写文献综述和小论文,下次上课,一起上台presentation。
游司梵:“……”
闻濯:“……”
游司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昏天暗地的几天的。
他就记得那天忙的头昏脑涨,上完课也没回家,而是呆愣愣地跟着闻濯,弯都没拐,大大咧咧地走进闻濯创办的工作室。
他踏进办公区的一刹,所有员工眼睛‘唰’地亮起。
“哇哇哇老板娘!”
游司梵:“?!”
他脸颊瞬间红透。
之后万圣节和闻濯一起去游乐园装扮游行,被很漂亮的僵尸新娘整个抱住,游司梵的脸也没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