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渐行渐远,融入了熙熙攘攘的车流之中。而三人站在原地,望着轿车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帝君,这……”林清歌率先打破沉默,眼中满是疑惑。东皇太一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疑惑。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思索:“那女医生,她与少司命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奇怪的是,她望向我的眼神里,仿佛完全不认识我。”林若雪秀眉紧蹙,提出疑问:“失忆了?只是,神明会失忆吗?”东皇太一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神明并非无所不能,上古时期,诸多神明在大战中受伤沉睡,神力消散,记忆受损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失忆这种桥段,看似老套,却又最符合眼下的情形。”林清歌嘿嘿一笑:“起码有线索了,帝君放心,既然有了线索,调取一下资料就行。”林若雪也坚定地点点头:“没错,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银灰色轿车缓缓驶入小区,稳稳停在自家楼下。阮茵茵跟着父母一同走进家门,暖黄的灯光瞬间铺满整个客厅,墙壁上布满着从小到大和父母一起拍的照片。母亲陈媛媛径直走向厨房,一边系着围裙,一边说道:“囡囡,你先歇着,今天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阮茵茵笑着应了一声,将包放在沙发上,瘫坐下来,轻轻揉着太阳穴。父亲阮渊则在一旁给她递来一杯温水:“要不过两天休个假吧,过年你也没放假,找个时间我们一家子出去旅游。”阮茵茵接过水杯,点头:“知道啦,爸,这段时间我看一下。”不多时,陈媛媛将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端上桌。阮茵茵吃得满足,却也难掩倦意。饭后,她简单洗漱一番,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很快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阮茵茵的眉头忽然紧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眼前是一片昏暗阴森的巨大山洞。洞壁上燃烧着幽绿的火焰,洞中的场景让她心头一紧,无数身形各异的妖怪被粗重的铁链紧紧锁住,动弹不得。那些妖怪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死寂的氛围让阮茵茵的心跳急剧加快。这时,为首的一名男子缓缓抬起头,他面容冷峻,眼神中满是仇恨与不甘。男子死死地盯着阮茵茵,冷冷开口:“囚禁了我们这么久,你应该快撑不住了吧。”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又透着十足的笃定。阮茵茵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环顾四周,想要寻求帮助,可周遭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那些令人胆寒的妖怪。就在她满心恐惧、不知所措之时,一阵尖锐的闹铃声骤然响起,将她从这可怕的梦境中拉回现实。阮茵茵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一时间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逐渐平静下来,轻声呢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从一夜的惊惶梦境中醒来,脑袋昏沉,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简单洗漱后,她穿上职业装,匆匆出门赶去医院上班。踏入医院,平日里关系要好的同事迎面走来,看到阮茵茵的模样,关切地问:“茵茵,你这脸色看着不太好啊,是不是没睡好?”阮茵茵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唉,昨晚做了个噩梦,梦里全是些稀奇古怪又吓人的东西,搞得我一晚上都没睡踏实。”两人正说着,广播里突然传来紧急通知,有位孕妇即将临盆,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行剖宫产手术。阮茵茵立刻走向手术室换好手术服,戴上手套进入手术室。她站在手术台前,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刀,她的目光沿着手术刀的锋利刃口,缓缓聚焦在孕妇微微隆起的腹部。就在即将动刀的关键时刻,一个诡异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海中骤然响起。那声音沙哑,裹挟着难以言喻的恶意,不断在阮茵茵的脑海中回荡,一字一句,反复重复着:“刺下去,刺下去……”阮茵茵的瞳孔猛地一缩,双眼瞬间瞪大,她的身体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还没等她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虚幻的影子在她眼前缓缓浮现。影子伸出一只若有若无的手,慢慢握住她持刀的手。一瞬间,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手臂直冲而上,阮茵茵的手臂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张了张嘴,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手术室里明亮的灯光,此刻在这诡异的场景下,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阮医生,准备开始了。”身旁护士的声音猛地将她拉回现实。阮茵茵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握着刀的手正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护士察觉到异样,连忙问道:“阮医生,您怎么样?要是不舒服,不然您先去休息会儿,我们换个医生来?”阮茵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她清楚此刻的自己状态不佳,若强行手术,极有可能危及产妇和胎儿的生命。她咬了咬牙,将手术刀轻轻放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行,我确实感觉不太对劲,先换个医生吧,不能拿产妇的命开玩笑。”走出手术室,阮茵茵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她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虚幻的影子和诡异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将她紧紧包裹。:()我点高香敬神明,神明说我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