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岑老板,想谈恋爱,现在还不是时候。杨开瑞真是个人才,第二天一早居然又堵在瑾色,敦促尽快办事。岑瑾开完晨会回来,wendy正在办公室“驱赶”杨开瑞,杨开瑞无赖地说,“我执照都压这儿了,和岑总也算同事……”岑瑾一露面,杨开瑞立刻跳过来说,“岑总,你们开会了吗?”岑瑾拧紧眉头,“杨先生,你这是要跟我合署办公?”杨开瑞急道,“不不,我就是着急……”“再急也吃不上热豆腐,白费力。”一道冷静而有力的女声传来。岑瑾和杨开瑞同时回头,是思停!思停着一件黑色无袖连衣裙,长发半挽在脑后,手里拖着只小登机箱,巍然站在门口。wendy在她身后屏住呼吸——岑总在气场这一块一直拿捏死死的,但和这位路总一比也略小巫。杨开瑞肉眼可见的虚了,强装硬气地问,“你来干嘛?”“捉贼。”思停说。“捉……哼,搞笑!我和岑总谈好了,这儿没你的事!”杨开瑞梗着脖子说。“谈生意轮不到你,要想谈谈怎么做人,你爸在楼下等你。”思停说。“我爸也来了?”杨开瑞嘴角哆嗦两下,结巴地说,“他……他来也没用!”“哦,破门撬锁偷东西,你该不会是想尝尝跨省执法的滋味吧?”思停说这一串话时,脸上无一丝表情,而杨开瑞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拔腿要走,思停撑着门口,“岑总,劳驾派两位保安,把杨总送到监护人手里。”岑瑾冲wendy使个眼色,未几两个保安上来,思停让开门,杨开瑞臊眉耷眼地跟着走了。杨开瑞怕思停,岑瑾发现了。一个大男人要想撕破脸,有的是无赖招数,但他一见思停就像孩子见了妈,没主意了。思停扭头关上门,还不忘冲wendy优雅一笑,wendy不自觉地想屈膝叫一声“恭送皇后娘娘。”“哎,家丑外扬,见笑了。”思停把行李箱推到一边,坐在沙发上。岑瑾站在桌旁看着她,估计她一路赶来也很忙乱,几缕碎发沾在额前。“吃早饭了吗?”岑瑾问。“嗯,在飞机上吃过了。”思停说。第一次关起门来单独说话,竟像拉家常似的,岑瑾一肚子话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他没在你这儿闹吧?”思停说。岑瑾坐在椅子里,想了想说,“他说你们没离婚。”思停点头,“没办手续,主要是财产上的纠纷。房子是他的婚前财产,他不让卖,又想把公司卖了两头捞。”岑瑾听懂了,思停卖房还了公司的债务,公司再判给思停,杨开瑞就什么都捞不到了。反之不卖房,卖了公司,思停也是一场空。“你有孩子的抚养权,财产就要向你倾斜,至少房子有你一半”,岑瑾探询地望着她,“没找个律师么?”思停摇摇头,“房子就算不卖,他也会抵押出去还赌债,还不如卖了,至少能保住公司。”她说罢笑笑,“他父亲支持我,我的赢面儿很大,杨开瑞不过垂死挣扎而已。”她没接孩子的茬,岑瑾想。wendy敲门送来一份滑蛋多士、一份榴莲酥,还有一杯丝袜奶茶,思停赶忙道谢。岑瑾刚才发信息叫wendy“上茶点,要热的”,wendy特地跑到楼下曹兴记去买的,总裁何时对客人这么热情了,有内情。“他说你生不出孩子”,岑瑾直说了,掩去嘴角的尴尬。“嗯。”思停抿了口奶茶。“那个小男孩是……”思停明亮的大眼睛忽闪一下,“是我儿子。”特么什么都没说。“思停你……”“岑总”,思停微笑,“我这次是来谈生意的。”岑瑾盯了她两秒,拉开抽屉,把执照摊到桌上。思停没来拿,只说,“我手上有两个单子,一个是江城旅游局的宣传片,一个是科创园所有写字楼的电梯广告,瑞思自己做不了,想问问瑾色的报价。”“那要看成片质量”,岑瑾应付道,这么快在商言商太特么俗了。“无论质量高低,瑞思都没有现款。”思停说。岑瑾睁大眼睛,这什么意思?吃白食行啊,你撒个娇老子赔钱给你做!思停从容不迫地坐着,指了指执照说,“不然先压你这儿,等我收了款再和你结。”岑瑾拈起那张破执照,“不然你拿这玩意儿去别的公司试试?”思停笑了,卧槽不带这么笑的,犯规好么。岑瑾看见她两次摩挲肩膀,哦对她穿的无袖,她回手调高了空调温度。“先把脚本发我看看吧。”岑瑾说。“脚本……不在服务范围内吗?”思停睁着大眼睛,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