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姐不是和你说了,以后不会和黄瑜来往,你还来找她干嘛?”白筝没好气地看着方霞,“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么闹,我家都被人笑死了。”
特别是她爸,被人说胡乱介绍对象给表姐。
方霞神色局促,“小姑娘,你别激动,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表姐,黄瑜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不管我怎么恳求,他还是要和我退亲。”
思来想去,方霞没有办法,才想到来找白秀秀,“就一会儿,你让你表姐出来见我,我今天真不是来吵架的。”
“这还用说,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的?”白筝用力关了门,进屋的时候斜了白秀秀一眼,“一天到晚没事找事,你快去把她打发了。”
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本来回家还能午休一会,结果方霞砰砰敲门,吵得她更烦躁。
白秀秀没和白筝争论,小姑娘到了叛逆期,加上赵淑芬的事,让白筝更不好说话。
这也是她想工作的原因,寄人篱下就是这样,要看人脸色过日子,如果有工作,就可以申请员工宿舍,就算是四人间,也比住在叔叔家好。
白秀秀到了门口,看方霞哭了,其实她现在很心平气和,“你问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劝你一句,做好你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你说得倒是好听,我从小和黄瑜一起长大,你知道我多喜欢他吗?”方霞哭着反驳。
她哭,是因为白筝的那句话,白秀秀确实比她漂亮很多,她长得胖,还黑。
方霞是真的被白筝伤到了自尊,特别是现在看到白秀秀清秀的脸,“昨天的事我和你道歉,但我还是很讨厌你!”
看方霞跑了,白秀秀无奈摇头,别人的事她管不着,回家继续纳鞋底。
白筝从房间出来,两手环抱在胸前,看着白秀秀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和隔壁的江秋月关系不错?”
“你要说什么?”白秀秀问。
“不许你和她来往,不然你就滚出去!”白筝气鼓鼓地道,“你别忘了我妈的事,如果没有她,我妈就不会被送到乡下去。反正我和你说过了,再让我看到你和江秋月来往,别怪我不客气!”
赵淑芬回乡下后,有给白筝兄妹写过信,说村里日子很苦,被他们奶奶折磨得每天吃不饱饭,让他们帮忙说说好话,她愿意道歉,也保证不会再惹事,只要让她回来就行。
为了妈妈,白筝有找过爸爸,但是被爸爸凶了一顿,还让他们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事。
白筝恨江秋月,也不理解爸爸,但她知道自己还小,她现在做不了主,等她长大,一定要把妈妈接到身边!
白秀秀知道白家兄妹的心思,她没搭理白筝,继续忙活着手上的活。
她还是要有自己的工作,有了工作,也就不用怕被赶出去,更不用回乡下。
结果过了两天,江秋月真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说供销社的缝纫师傅想收个学徒。
缝衣服这个事,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而且是拿工资吃饭,不用为了量而加班。
“刘雪说了,何师傅有这么个意思,现在还没对外招人,如果你想去,先去试试。如果何师傅满意你,他就不招其他人。”
江秋月趁着出来买菜个白秀秀说话,不然白家那两兄妹一直盯着他们。
“我愿意的!”只要有工作机会,白秀秀都愿意试试。
“那你明天直接去供销社找刘雪,我知道你会愿意,所以和她打过招呼了。”江秋月之前对付赵淑芬,欠了白秀秀人情,现在能还上,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没有之前的事,她也愿意帮这个忙,白秀秀有了工作,她也会方便许多。
第二天白秀秀去找刘雪,江秋月没有跟着去,她相信白秀秀有本事能打动何师傅。
她自己则是坐在院子里喝茶,悠闲得很,就是没什么娱乐,本来想给菜地浇浇水,结果她起来的时候,林峥嵘已经干完了,林峥嵘是把家里、院子里的活都干了,一样都没就给她。
这时林峥嵘回来了,他手里抱着一个大纸箱,说是有人给江秋月寄包裹了。
不用想,江秋月都知道是高娟娟寄的。
包裹上面有糖和铁盒子装的点心,还有高娟娟的信,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下面都是棉花,而且是新的,高娟娟说很对不住,上次还是应该陪着江秋月的,这些棉花就算她送江秋月的。
江秋月提了提,棉花很重,估摸着有个十斤左右。这时候弄十斤棉花可不容易,江秋月不能白拿人家东西。
而且人家跟着跑上跑下,已经够帮忙了,她还是去拿了钱,准备给高娟娟寄过去。
“我拿四斤棉花给我们做棉衣棉裤,剩下的用来缝被褥,十斤棉花听着多,实际上还是不够。而且家里没缝纫机,做这些还是麻烦。”江秋月想了想,刘雪家里有缝纫机,但去刘雪家要走二十分钟。就算骑自行车,来来回回也很麻烦。
她努努嘴,看着纸箱里的棉花感叹,“要是有台缝纫机就好了,我也就不用,去找人借了。”
江秋月话音刚落,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林峥嵘张开手,掌心里赫然是一张缝纫机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