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楚时修负了她一辈子,她当然也要礼尚往来,给楚时修戴稳这顶绿帽。
林秋晚努力匀了呼吸,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娇滴滴的:“好,相公先……”
话没说完,林秋晚陡然一顿。
被褥里楚璟烨突然动了,丝毫不顾楚时修已经站在了帐外。
这个疯子!
她重活一世,今日跟了楚璟烨,也不过是为了十月后出生的孩子,可不想死在这种时候。
林秋晚急忙继续说道:“相公你先出去……嗯……秋晚收拾下便来。”
她面上不显,被褥下的手要推开楚璟烨,想他老实点。
可楚璟烨十三岁就混进兵营,实打实杀出滔天兵权,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添堵,林秋晚才开始动弹就被迅速反绞,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楚璟烨用下巴的胡茬剐蹭她的手心。
林秋晚深吸了一口气,急的满头汗!
新婚丈夫就在帐外,而她此刻躺在榻上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开膛破肚…
楚时修有些迟疑,即便隔着纱帘,他还是察觉到床上的异动。
“秋晚,你不舒服吗?”
楚时修已经走近,抬手开始掀动帘子。
层层迭迭的纱帘后,林秋晚屏住呼吸,只觉自己即将堕入深渊!
跟狗一样
喜庆的纱帘才被挑开缝隙,内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截断了楚时修的动作。
“相公。”林秋晚轻咬红唇。
灯火葳蕤里,她把落红帕塞进了楚时修的手里。
“相公昨夜实在勇猛……”
嗓音娇媚,含羞带怯,甚至连雪白的手腕上都残留着暧昧的红痕,无一处不显示着昨夜的情事。
楚时修一愣。
落红帕上的血渍,比他头顶冒着的绿光都要显眼。
前世里,楚璟烨前脚刚走,后脚楚时修便进门,当时林秋晚害羞,加上灯火暗,她误以为新房里至始至终都是自己的新婚丈夫楚时修。
这个场景,这些对话,都是林秋晚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隔着半透明的纱帘,林秋晚声音娇的能掐出水来,“婆母看见这个,会为我们高兴的。”
楚时修也果然跟前世的反应一样,捏着落红帕后退两步,顿在了原地。
岌岌可危的宁安伯爵府,就指望林秋晚娘家的势力人脉来救济,他不敢在这时候撕破脸。
更何况楚时修也解释不出来。
前两日跪地求娶时,指天发誓这辈子绝无外妇,否则不得好死的男人,却在新婚夜在别的女人床上。
跟笑话一样。
林秋晚对楚时修的想法再清楚不过,恶趣味的脚踩在楚璟烨背上,脸上却笑的娇媚:“相公,我先穿衣,再去给公婆敬茶。”
说罢,放下了纱帘,慢慢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