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残忍却痛快的方式,屈漾在教他们。
屏障外。
六位掌门们疯狂劈砍屏障的动作猛然顿住,焦头烂额中明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震惊地看向山中:“里面有人在帮忙!是天境大能!”
***
花月教,地牢。
“教主!教主开恩啊!再给我一个月,我一定能……啊!”杨蛟凄厉的惨叫在地牢中响起,话音未曾落地,一根魂钉就已经钉进了他的膝盖大穴。
鲜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沈钦低头,目光落在自己沾了一滴血的衣角上。
杨蛟浑身抽搐,面无人色,浑身上下的各个大穴都已经被钉满了漆黑的魂钉,他面前的地上堆满了一地的蛇尸,都是他花了数年培养的宝贝,此时却都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他面前。
一旁的下人立刻趴在地上帮沈钦清理衣角,没有人敢多看杨蛟一眼。
“一个月内。”沈钦缓缓抬眼,“我说过,如果找不到偷花贼,你知道后果。”
杨蛟双手被绑在木架子上,眼底全是惊恐和绝望,颤抖得不成样子:“教主……求您看在我这些年兢兢业业……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钦吐出一气:“你的机会已经用光了。”
杨蛟浑身剧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到了极致,拼命的挣扎了起来:“教主!教主开恩啊!!教主!!”
沈钦最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轻声道:“把他炼成人灯吧,起码是件高级法器,比他现在有用些。”
“啊啊啊!!——”
走出地牢,温热的阳光洒在身上,沈钦拢上狐裘,衣角的脏污已经看不出一点痕迹了,一旁的项超恭敬的递上来一块湿布,沈钦拿过来擦了擦手,把布丢开。
从这个角度看,沈钦的脸温润平和,手指细长而白,看上去就像是富家门第里不经风霜的大少爷,然而项超喉咙却有些发紧,即便跟了沈钦这么多年,他依旧有些时候会觉得彻骨的恐惧,这看上去温润的男人,实际上残忍冷血得几乎毫无情感波澜,即便是相熟已久担当过重用的手下,他也可以轻易杀掉。
自从副教主去世之后,这种情况似乎越发严重了。
沈钦:“项超。”
项超浑身一个激灵:“在!教主。”
漆黑的睫毛在沈钦狭长的眼底投下轻微的暗影,他就像是随口一提似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张显呢?”
项超的后背没来由的一紧,低头如实答道:“回教主,左护法还在江南追查偷花贼的下落,今早刚传信回来,说已经掌握了线索,要再在江南逗留三日,三日之后回京。”
沈钦的嘴角似乎若有若无的勾了一下,盘摸着手里一块碧绿色的玉璧,他忽然没头没尾的说:“青竹茶快下来了。”
项超不懂他为何提起这个。
“许久不见左护法,我甚是想念,三日后,邀他来青竹林喝茶吧。”
***
萧璋一开始还在故作悠闲地往山下溜达,他是这么想的,如果一会儿遇到曲漾,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自己是忍不住主动来找他的,一定要装作是不小心碰上的。
偶遇,纯粹是偶遇。
至于为什么这么干……
萧璋也说不清楚,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罪恶感上身,觉得自己睡了屈漾不能白睡,起码要把人家安顿好了再说,再不济也得把今天的饭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