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这句话,南宫怜玉动作一僵。
正在这时,南宫绛和越尔推门进来。
她们进来后看到的,就是祝卿安的东西撒了一地,正可怜巴巴地低着头,求南宫怜玉把东西还她,还的还不是自己的东西,而是师尊给的通行玉牌。
其实那东西有什么金贵呢,要多少有多少。
但她在以为自己就快死的当下,说出的却是“它比我的命都重要”,别说是越尔这个做师尊的,就是南宫绛也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多好的孩子啊。
抹完了泪花,南宫绛立刻深吸口气,暴怒道:“南宫怜玉,你又在这儿欺负别的弟子,今天老娘要不把你打死,就特么跟你姓!”
一团鸡飞狗跳中,越尔看向祝卿安。
对方已经把玉牌给接了过来,正视若珍宝地捏在手里,感觉到她的视线,便抬头朝她笑了笑,说:“师尊,我把玉牌拿回来了,你放心。”
那个笑又悲伤,又快乐,明明以为自己快死了,还要把她给的东西紧紧护着。
不知怎么,越尔的心跳突然错了一拍。
怎么回事?
一道浅薄的黑气霸道地占据了她的识海,在其中探开神魂,祝卿安身子疼得紧绷,脖颈隐透出一道青筋。
玄无阴森的声音歇散多日,再度在她脑中响起:
“啧,修养好几日,总算恢复了些灵力。”
院子外,越尔抿唇,幽幽看向院墙,这儿不高,虽然刚刚看起来不敌徒儿力气,但她身手也不算差。
用些巧劲就能翻上去。
金陵虽居中原,但偏北,这时已是深秋近冬,夜风寒凉,冷冽在越尔身上擦过,冻得她脖颈一凉,清醒过来。
真是气昏头了。
越尔咬牙,她堂堂一方仙尊,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女人气狠一拂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