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的赵御史,生龙活虎地在康熙面前转悠,气的康熙连摔了两个茶盏。一边叮嘱太子、老大、老八、老九和蒙古郡王来往时多长个心眼,一边骂赵御史临阵脱逃,由着他一个人面对端静的泪水,实在是不当人子。赵御史静静等康熙骂完了,才讨好着上前,“姐夫,这不能怪我,外甥女是个好孩子,你非得说她不好……”“你们父女之间把话说开就没事儿了,我这个姨夫要是开口,还不得被记恨一辈子,回去了如何跟她姨母交代!”“你~活该一辈子挺不直腰杆,夫纲不振!”康熙说话,连连踢了赵御史几脚,“滚滚滚,给朕滚远点,看着你就烦。”赵御史舔着脸耍宝,“别别别,臣错了,您记我一笔,将来臣一定还您,总行吧?”康熙神色一振,“真的?抵你两个月政绩?”“呃……”犹豫半晌,赵御史给出了底价,“最多十天!”“一月!”“臣只病了两日,十天已经是翻五倍了!”赵御史连连摇头。“这两天,你知道误了朕多少事儿吗?”康熙不受影响,狠狠道:“最少二十!”赵御史很想拒绝,但装病这事儿,让他很没底气,只能一脸不忿地吐槽,“连本带利,九进十出,都没您黑!”康熙自动忽略怨念极深的吐槽语,面上一喜地敲定底价,“你答应了的,欠朕二十天,记住了。”赵御史脸色大变,猛地反应过来,争辩道:“臣说的是抵,不是欠。”“一个意思,将来朕要用你时,少说给朕顶上二十天。朕相信,凭你的嘴皮子,顶满朝文武二十天,绝对没问题。”康熙充耳不闻,抵和欠,在他这儿,就一个意思。赵喷子对满朝文武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必要的时候,有他在前面挡着,能省很多事儿!我心中的康熙老爷子 赵御史见康熙如此,捂着胸口满脸沮丧,张合着嘴连连嘟囔,“百姓都说当官的心黑,实际上最心黑的是坐在龙椅上那位,谁能心黑的过您啊!”刚被骂完的胤禟,愤愤不平地附和了句,“可不是,卖儿子更是一把好手!”居然以他和端静起争执为由,强行夺了他今年三成的收益,听听,这是人话!要不是亲爹,高低教他怎么做人!康熙一折扇扔过去,黑着脸吼:“再说一遍?”赵御史、胤禟头一次觉得对方顺眼,麻溜地出了营帐,惺惺相惜地去了酒楼畅饮。康熙指着门外,连吼“大胆”“放肆”,又把主意打到了太子、胤褆和胤禩身上,试图再捞一笔。在场的太子、老大、胤禩你看我我看你,盯着康熙贪婪的目光,极有默契地沉默不语:有一说一,赵御史和老九没说错!过了几日,端静扶着太后、太妃逛榷场,颖儿、月落挽着贵妃紧随其后。明德、宁楚克手挽手走在惠妃、平妃、僖嫔前面,荣妃、宜妃、郭贵人和昨儿才到的恪靖公主一路,敏妃则和两个女儿亦步亦趋跟着,塔娜、乌日娜等人则走在最后。一行人一边走一边逛,打量着来往皆是一脸喜色的蒙古人,太后、太妃为家乡日益兴盛很是高兴,连连夸赞端静和老九。宜妃头一次为老九擅长经商自得,腰杆挺得笔直,眉飞色舞的炫耀样儿,惠妃、荣妃、平妃、敏妃齐齐撇嘴。太后、太妃年纪大了,也不想拘着晚辈,跟着端静进了个小茶铺,让其他人继续逛。八福晋、十三福晋,和九福晋、爱兰珠比她们更早一步来了榷场。望着各处的商铺,八福晋戏谑地看向九福晋,“九弟在经营一道,果真颇有建树。”九福晋皮笑肉不笑地应下,拉着爱兰珠先行一步去了马场,和敏妃、十公主迎面对上。爱兰珠偷偷对十公主比了个大拇指,她已经搞定了九叔,那匹白色的乌珠穆沁马,注定落她手里,期待十姑姑的成果。十公主眉宇间露着喜色,略略颔首,表示她也成功了。额娘昨儿磨了下皇阿玛,皇阿玛松口随她挑……一匹。无论什么马都可以,但只能是一匹。皇阿玛,大方……算不上,但也不太抠门。敏妃和九福晋可不管孩子已经挑定了,非要自己再过道眼,顺带砍个价。不是给不起银票,而是得以身作则,教导女儿侄女勤俭持家。对,就是勤俭持家!爱兰珠、十公主看着跟马贩子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生生把价格从一千五降到一千,还试图往八百两靠拢的婶婶额娘,不由地心生钦佩: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太厉害!马贩子已经算好了,价格只是对半折而已,真真亏得飞起的是皮草商们。平妃、僖嫔和惠妃,以三对整条街的皮草商,低价购进各种皮草的同时,还没对外掏一分钱——八福晋刚挤怼完九福晋,就被眼尖的惠妃瞥到,一个眼神扫过,十三福晋默默转身,徒留八福晋和惠妃打照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胤禩是惠妃正儿八经的养子,对上惠妃,八福晋身为嫁过来七八年的老儿媳,当然不可能在逛街时让婆母掏钱。平妃、僖嫔是赫舍里皇后的族妹、亲妹,不用刻意端着长辈架子,也能让皇子福晋不得不低头问安。八福晋连暗骂十三福晋临阵脱逃的间隙都没有,便如受尽磋磨的柔弱儿媳般,鞍前马后伺候着一行人。明德、宁楚克早就眼馋嘉珏、淑媛的水貂兔,对毛茸茸的皮草压根没有抵抗力,毛色越靓丽越:()宜修重生:人间清醒登橘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