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阮老三扫兴地先说道:“得意个什么劲,有本事不吃,挂你脖子上看着。”
果然天下的爹都见不得孩子得意,阿软笑着说道:“小相公越来越厉害了,一会儿把鱼也煎一下。”
“好嘞。”阮文耀瞬间又高兴起来。
阿软由着他高兴,又去厨房里翻炒炖着的麂子肉。待她看好了火,调好味道重新出来,阮文耀已经开始煎鱼了。
阿软加了些姜蒜进去去腥,阮文耀好得意地当着媳妇的面又颠了一回锅,几只煎到金黄小鱼立即全翻了过来。
显然她如今对力道的把握更加精准了,阿软羡慕地说道:“原来功夫学好的,别的也能无师自通啊。”
“哼哼。”阮文耀得意挑眉。
阮老三着实是看不下去了,拿着一簸箕药材走过时留下一句,“可不呢,以后混不下去了还能当厨子。”
阮文耀顿时得意不下去了,黑了脸说道:“爹,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哼!”阮老三打量了他一眼,总算走了。
阿软低头笑着,给鱼里加了盐调味,看着煎得差不多了,她加了水用大火开了盖子猛煮,没煮得一会儿鱼汤汤色就变成鲜美的奶白色。
瞧着菜都差不多了,她喊道:“爹,吃饭了。”
“他不吃,他气我就够了。”阮文耀也杠了起来。
“好了,好了,吃饭了。”阿软试图转移说题说道,“爹,有没有石板能放在水缸旁边,这块地方湿了全是泥。”
“有啊,山那边有,叫你小相公去扛。”阮老三依旧阴阳怪气,主打一个看不得崽子太得意。
“扛就扛,阿软你要什么直接和我说。”阮文耀添好了饭,拿着筷子等着。
“傻子,要不你多搬几块,把院子里铺条路。”阮老三哼了一声,白眼都翻不完,阿软问他这个爹不就是怕她跑去搬石板辛苦。
“要铺吗?那我多搬几块。”阮文耀说着,抽空看了一眼他爹,都半天了还不动筷子,他都等急了。
阿软瞧了她一眼,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下去了,“你不是要练功吗?”
“搬几块石板,很快的。”阮文耀闻了闻面前的红烧麂子肉,口水都要流出来。
“行了,我明天去搬,你媳妇儿心疼你,可舍不得你受累。”阮老三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麂子肉。
阮文耀早等不及了,他早盯上一块腿肉先夹了放到媳妇儿碗里,这才赶紧自己夹了一块吃了起来。
阮老三喝着小酒,偷偷瞧了一眼这两小的,隐约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
这小两口关系是不是太好了些,他这当爹的都有些醋了。
他这么想着,许是留了些心。
晚上瞧到孩子们给他床上的草铺卷了,换了新褥子。他疑惑问阮文耀:“给我铺什么,你那床不铺吧。”
“我才不铺,我睡阿软的床啊。”阮文耀得意说着。
正叠被子的阿软听着一时有些心虚,偷偷看了阮老三一眼,见他神色有些疑惑,不由的更是脸红心虚。
阮老三是觉着这两小的关系是真好,原以为阿软是个心冷的,没想姑娘家的手帕交关系好起来比小夫妻都亲密。
他平时也不会去孩子们屋里,自是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阿软被阮老三一副审视的目光盯着,紧张得手心里冒着汗。
“哦。”阮老三的声音一出来,阿软吓得身子抖了一下。
阮老三却是说道:“那你那张破床要不拆了吧,我给你们打个柜子搁那里还可以放衣服。”
“好,我这就去拆。”阮文耀可算是找着借口了,他要是没床了,媳妇儿总不会赶他去地上睡。
阿软想说什么,又不敢,看着阮文耀出去,也赶紧跟了出去,都不敢去看阮老三的表情。
阮文耀还真就一回房就开始拆床,上面草席一卷就想扔出去。
“别扔!”阿软见他连好好的草席子都要丢出去,赶紧喊住她。
“啊!”阮文耀立即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像是她要把她赶回去睡一样。
“明天再弄吧,不早了。”阿软小声说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跳很快,做贼心虚地又看了对面房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