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屿和贺连洲隔天就出发了,投喂狮崽子和小蓝龙的日常任务就落在了廖庭身上,身为生物学家的廖庭对投喂两头小怪物兴致盎然,甚至在研究要不要用活禽喂养。
殷屿由着廖庭去了,反正狮崽子和小蓝龙,一个是签了“饲养条约”的,一个是亲和力拉到满值的,随便廖庭如何折腾,他也不担心这两个小家伙会被养出野性不受控制。
“别喂胖了,到时候一个跑不动,一个飞不起来,这是虐待。”殷屿临走前唯一只叮嘱了一句这个,有造陆的例子在先,殷屿一点也不担心两个小崽子被饿着,只怕养过了头。
廖庭拍着胸脯向殷屿保证。
段费那边,被贺连洲拒绝后,老男人神情恍惚地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手上提了一版啤酒,喝得烂醉。
一夜过后,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段费扶着宿醉作痛的脑袋,赤着脚出来开门。
房门打开,门口什么人也没,他纳闷地嘟哝着,正想关门,忽然动作一僵,看着地上血红一片的油漆。
他视线僵硬地往上移,最后在大门上看到一张留言便利贴:
“做个老实人,不然你以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段费喃喃读出声,顿时背后泛起细细密密的冷汗来,酒一下子全醒了。
他蓦地瞪大眼睛,精神质地朝四周探头探脑。
他昨晚才冒出想要报复贺连洲的想法来,今早就收到了一张匿名恐吓信……
段费浑身一抖,脸色白得不像人样。
贺连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整个大公寓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厨房里有殷屿留下的便利贴,几个星级酒店的外卖电话在上头,贺连洲点了三份冰激凌、两个甜甜圈还有热腾腾刚出炉的小甜饼。
接到电话的酒店接线员脸上表情都僵了,但依旧声线甜美地应了下来。
等到鲍启文一进门,就看见贺连洲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抱着一大桶冰激凌,沾着甜甜圈,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贺连洲一点也没想到鲍启文会过来,他听见门口动静的时候,还以为是殷屿回来了。
不然他肯定把这些冰激凌小甜饼藏得严严实实。
“冰激凌!甜甜圈!小甜饼!贺连洲你是不是不管你的小肚子了!?”鲍启文捂着脸尖叫。
贺连洲咽下嘴里的甜甜圈,又刮了刮冰激凌桶:“吃都吃了,就让我吃完嘛。”
贺连洲是那种容易堆积脂肪的体质,脸上不容易长肉,全堆在小肚子上了。
所以鲍启文把这种高热量的甜品都当做洪水猛兽,严防死守,奈何贺连洲对别的食物都兴致缺缺,偏最喜欢这些垃圾食品。
“昨天殷屿过来找我,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贺连洲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眯起焦糖色的圆眼睛看向鲍启文。
鲍启文微顿,看看贺连洲的样子也不像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于是点头承认:“谁让你一上去就半小时没有一点消息的?我还以为你被人绑在上面了呢。”
“对了,你后来找没找到段费的老婆?”鲍启文又问。
听见鲍启文提起方瑜,贺连洲就有些头疼地捏了两下眉心,“找到了,不过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算是半被困住了吧。”
“诶?”鲍启文眨眨眼,随即紧绷起来,“那你呢?你没牵扯进去吧?”
贺连洲抬眼看了看鲍启文:“什么程度算是被牵扯进去?”
鲍启文:“……”那就是已经牵扯进去了。
经纪人伤脑筋地直皱眉,忧心忡忡地看着贺连洲:“那怎么办呢?是和那个叫青乌的人有关系?殷屿清不清楚?还有段费那边……”
“殷屿不清楚多少事情,你也别多嘴。段费那边,他要是搞事情,就按照你平时一贯的方法应付就是了。”贺连洲摆手,“你是我的经纪人,只管娱乐圈方面的事情就是,别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鲍启文闭上了嘴,他摸了摸鼻尖,忽然有些心虚。
今天凌晨他刚和殷屿说了不少事儿呢。
“那行,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把自己丢进火坑里去。”鲍启文说道,“对了,之后的个人赛,你准备了什么?”
“我以为我是保送出道的?”贺连洲挑了挑眉峰。
鲍启文一噎,按住自己被气得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心平气和地开口:“那怎么的?你还想在舞台上光露个脸就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