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眼睛都看直了,不肯将目光从菜品上挪下来。
“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宋归年一怔,见司寒的样子当真不似作伪。
这才反应过来,司寒应是真的忘记了。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真不记得了?”
这倒是一下子把司寒问住了。
司寒想了想,今日不年不节的,能是什么日子。
是以她犹豫着轻轻摇了摇头。
却看见宋归年眉峰一挑,“我倒是没见过,有人能将自己的生辰忘记的。”
这话一说出来,司寒这才恍然。
算算日子,今日确实是自己的生辰。
“你怎么知道……”
宋归年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特意去翻看了她的生辰八字。
只是说道:“换庚帖的时候看过一眼,所以就记得了。”
似乎是怕司寒不信这般的说辞,还特意加了一句,“当日在祠堂,你不是也记得我的生辰吗?”
“我那也是看见了觉得眼熟……”司寒如是说道。
两人还未成婚的时候,对彼此可谓是不见都生厌的。哪会去仔细看对方的八字。
一个在现在看来还有些荒谬的想法,不动声色地划过司寒的心头。
再看看宋归年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算了,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不过,宋归年能记得自己的生辰,司寒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细看桌上这些菜,每一道都是司寒平日里爱吃的。
只是她从未对宋归年,或是对阿竹说过这些。
所以……这些全都是宋归年自己心细,一点一点看出来的。
要说心中没有动容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些一点一滴的事情,她都放在心里。
席间,两人说着话,气氛更是比以往融洽许多。
有那么一瞬间,司寒只觉得,自己和宋归年,就好像是一对凡世间最平凡的夫妻一样。
相敬如宾。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宋归年问出的那一句话。
“听阿竹说,你让他去看看以前偏门墙边那个洞还在不在?”
司寒一下子被汤汁呛住,光顾着让阿竹去看了,怎么就忘了让阿竹别告诉宋归年呢!
“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司寒当然不能说自己其实有一点点私心,就是想看宋归年钻洞。
所以她还是端着脸上的笑意,“你在这王府里,待了这么多年,我带你出去逛逛,怎么样?”
宋归年一愣,难怪一早上阿竹的神色就怪怪的,时不时盯着他傻笑一声,问也不说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